她纹了他的名字和一只小鲸鱼。

四舍五入的话，他们这也算是情侣纹身。

周野本来眼睛都快要闭上了的，这会儿瞧见她肋骨处的纹身，漆黑的眸颜色变浓，冷冽的唇角往下撇着，一股子心疼和不爽散发出来。

他掐着她的腰，声音咬牙切齿，“程暖暖，你是不是有病啊，没事瞎几把纹什么身，不知道纹身很疼啊？”

他双目猩红，声音虽然充满戾气，可程暖暖听到的却全是他的心疼。

他因为生气喘着气，程暖暖却没觉得自己错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扯了扯他。

软软的说话，没一点攻击性。

“周野，我没觉得疼。”

见他不相信，她继续说，“真的，纹身的时候我想着你，我就不觉得疼。”

其实真相是疼，很疼。

没打麻醉，疼的她冒了很多汗。

那个时候的她，只怕自己冲动之下选择自杀，她怕等不到他，所以这道纹身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希望。

她要是有想死的冲动，看到这道纹身，也该要去掂量掂量到底该不该死。

他指腹轻轻的滑过她肋骨处的名字，漆黑的眼底盛满了愧疚和心疼。

“要是我在就好了。”他说，“我在的话，肯定不许你去纹。”

她抱紧他的脖子，唇瓣贴着他的耳垂，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周野，我真的没事，我一点都不疼，而且你也纹了。”

他冷着脸回答，“性质不一样。”

她嘟着唇，不满道：“双标。”

这夜，温情的是他们，绝望的是杨女士，得意的是程怡，绝望的是程嘉。

第157章 他负了她，不爱她，却是真

医院。

程怡不顾程嘉阻拦把身上的吻痕摆到杨女士眼前，她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杨阿姨，我已经没有脸叫你妈的，你看我这一身的吻痕，我真的没脸活了。”夏天本就单薄的衣服被她扯破。

暴露在空气里的是浑身肆意的吻痕。

杨女士人还躺在病床上，她并不知道程延和程怡的糊涂事，还在关切的问：

“小怡，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被谁欺负了，你别怕，好好和我说，放心，我和你爸都会为你做主的。”

然而听到她这话，程怡哭得更凶了。

“杨阿姨，不是别人，就是我爸。”

一句话叫杨女士下床的动作暂缓，她手抓着被子，身体保持着下床的动作，慢吞的抬眸，存着几分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

程怡抽抽搭搭的还在哭，程嘉替她做了回答，“杨阿姨，昨天晚上爸爸把……”

“小怡这辈子全毁掉了，爸爸昨天晚上喝了酒回来，他把小怡当成了你。”

坠入地狱的刺痛感杨女士经历过两回，一次是亲眼见到程延和林雅躺在一张床上，一次是现在，还是程延和人睡了。

而且这该死命运让她逃离不开林雅。

她浑身颤抖，双目模糊，喉咙哽咽，话语几次张口才问出来，“你说什么？”

程嘉蹲下身来抱住程怡，故作委屈，言语间茶味十足，“杨阿姨，奶奶封闭了消息，我们其实不是程家的女儿。”

又一重大暴击快要叫杨女士昏厥，“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报告显示我和爸爸亲子关系检测为零。”

程嘉泣不成声，“可就算我们真的和程家没关系，他们也不该这样对我们。”

“小怡的清白没有了，这还叫她以后怎么活啊，奶奶这简直是想把我们活活逼死啊！只是不知道我们下了地狱后，该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