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不然，平时她外露出乐观情绪是面具，真实情绪的悲伤独留给了晚上。

祁季被舒幼拽着进小卖铺了，程暖暖一个人站在路边，许岁宁看到后，手放在口袋里，踩着雪地靴过来。

过来后，她也没打招呼。

两人平时没交流，可此刻并肩站着，倒是有了种多年好友的既视感。

她长相偏清冷，声音也冷，可话语间却是温暖的。

“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这一个多礼拜过去，身边的人都在对她说放下吧，别这么执着。

除却舒幼祁季这俩多年好友外，就只有许岁宁上前来对她说“他会回来的”。

她说周野会回来的。

程暖暖偏着脑袋去看她，杏眸红彤彤的，眼泪欲往下掉。

她脆弱的请求，“不好意思，虽然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会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想问，你能抱抱我吗？”

无视掉周边的喧闹，许岁宁桃花眼和她对视上。

浅色系的瞳孔里没惊讶，她没说答应，却是主动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许岁宁是高挑的美女，程暖暖生得小巧些，两人之间的拥抱颇有种女士男友力。

她低了下脑袋，轻轻的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

“再等等吧，周野家的小仙女。”

说完这话后，她放开她，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和她并排站着。

舒幼在里面淘到好玩的物件，兴致冲冲的跑出来想要和程暖暖分享。

抬眼一看，就瞧见颜值出众的两姑娘的并肩站在一块。

她眨了眨眼，没太反应过来。

祁季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她不走了，手贱的扯了下她衣服的帽子。

“矮子，傻站着干嘛？”

舒幼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下一秒揣着怀里稀奇的玩意跑到程暖暖面前，献宝似的把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一把木制的同心锁，由两个小的爱心交错组成一个大爱心。

看见程暖暖面上迷茫的表情。

舒幼解释道：“暖暖，祝你和周野长长久久。”

刚说完这话，祁季就从她后衣领里塞进来一团雪。

恨铁不成钢的批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幼刚想反驳，程暖暖就笑了，这是周野消失后，她发出的第一个真实的笑。

她接过舒幼手里的同心锁，指腹爱惜的摸着木头的纹理。

淡笑道：“没关系的，我很喜欢，你们不要那么敏感，就当和之前一样，周野还在我们身边吧。”

第120章 氧气和缺氧，白兔子和灰兔子

到达寺庙底下时，还有999阶的楼梯等着他们爬。

舒幼看见时，包子脸一鼓，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今晚腰酸背痛的自己。

小声嘟囔，“佛祖可千万得要看得见我的诚心，不然我爬999阶楼梯没点效果，真就成了傻瓜。”

祁季无缝接话，“你本来就是傻瓜。”

舒幼：“……”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程暖暖抬头，看着眼前999阶楼梯，杏眸里透着一层泪光。

她不能否认的是，她想周野了，她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眼前是999阶的楼梯，她要是走累了，假如周野在这的话，肯定会宠溺笑着刮她鼻子，说她是小懒鬼，然后蹲下身，不费劲把她背到最上面去。

遗憾的是，周野不在。

她摸出手机，对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楼梯拍了一张照片，而后发送给了周野。

【小仙女】：周野，你看，999级阶梯呢，你不在，我也能一口气爬到最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