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好。

一直到电梯抵达家门口，杨女士见她往楼梯间里跑，飞快拽住她胳膊。

残忍的说了个事实，“别去了，他没在家，他电话里和我说了一些事。”

顶着程暖暖不解的眼神，她边说边去按指纹，“这件事情我回家和你细说。”

程暖暖往楼梯口去的步子最终缩回来，跟着杨女士进了自己家里。

进去后，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就想知道周野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一双手都紧张的抠着裤子。

杨女士瞧见她的紧张，先是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先喝口热水。”

“我不渴。”

言之以下便是想要她快说。

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杨女士还是能摸透几分的，回想到今天和周野见到的那最后一面， 她低头，明显有几分歉疚。

其实这件事还是怪她。

如果她没被绑走，周野就不用来换她，更不用留在那里。再回想到程暖暖曾经说他要被迫抽那么多血，她好好的坐在这沙发上，就更加的不安。

看着程暖暖眼里期待的目光，她更是几次想把真相说出口，可话到嘴边，却始终出不来，最后她只能自欺欺人。

“他打电话过来让你别担心，他一切都好，他被孟家的人带回去，不是因为抽血的事，是因为孟家有求于他。”

听到这里，程暖暖尖声打断。

“骗人！我明明有亲眼见到他们的人一拳一拳往他身上砸，他都吐血了。”

“怎么可能是孟家有求于他。”

在这刻，杨女士真的要佩服周野。

他还真的是连暖暖下句话要说什么，全给掐得死死的，见她眼眶发红，头发凌乱的模样，她也跟着红了眼。

下一秒，把周野交代的话全说出来。

“他知道你不会信这话，所以等过几天他有时间，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她顿了几秒，继续道：“他交代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老是天天盯着手机看，他如果要联系你，那自然是会主动联系。”

程暖暖抬眼看她，好一阵没说话，最后抓着手机一言不发进了房间。

杨女士的眉眼，总让她有种感觉她有事在瞒着自己。

可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

回到房间后，她第一件事便是给手机充好电，关掉静音，声音开得大大的。

周野叫她等，他便等。

五个小时前。

周野昏迷醒来，醒来时，孟光豪虚情假意的说话，“你终于醒了。”

没看这人时，周野就觉得头晕，这会儿更是觉得眼花头疼，浑身都疼。

他闭眼，开口问：“我的手机呢？”

“合同上有规定，在软件做出来之前，你的手机交由我们来保管。”

闻言，周野冷笑，“软件没有我，你们的工程师算个屁。”

他这话很狂，狂到孟光豪见过那么多世面的人，表情都出现了轻微的错愕。

但周野的话未完，“合约这条，我劝你们想清楚点，你应该也从纪婧雪那里知道我的性格，只要这事我不想做，那么你们逼着也不能奈我何。”

“有件事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清楚的知道，软件这事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求着你们来合作，懂？”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全部力气耗尽，胸口的骨头硬生生的还在发着疼。

眼看着他眉宇间的愠色，孟光豪略有些紧张，“怎么回事？又疼了？”

周野晲他一眼，只觉得他虚伪。

啧，不过就是个软件，还真打算把他当亲儿子了？

想要他做他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