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直接让杨女士怔住了。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你问她后悔吗？她会说两者皆有，年轻时是有过后悔的，生了程暖暖后，她没再后悔过。

见她不说话，程暖暖更崩溃了，眼泪决堤不止，“我不是你，周野也不是那个负心汉，我们之间绝对不一样。”

可能是“负心汉”三字刺激了杨女士，程暖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脸边一阵风刮过，“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

这是十七年来，程暖暖第一次挨打。

她头发凌乱，脸被扇得侧到一边去，空气安静了一瞬，但很快，杨女士就反应过来自己气急下做出的行为。

她脸色苍白的上前，想要摸她脸。

程暖暖却是被吓得退后好几步，她神情恍惚，眼尾泛红，小声呢喃道：“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本来就是私生女，活该没有个完整的家。”

说完这话后，她自嘲的笑出声。

“以前我都不在意自己没有爸爸，因为你给足了我爱，给足了我安全感。”

“可是后来呢，现在呢，你是我的妈妈，可是你却在我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抛下我，去给别人做妈妈。”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无声流泪的女人，她冷静问：“是不是所有陷入爱情漩涡的女人，都会像你这般，可爱是个美好的词啊，它不该成为你的束缚。”

这话说完后，她不管不顾的往外跑，她只想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

一路电梯下来后，她在大厅撞到了一个人，连声道歉都没来得及说，就边抹眼泪边飞快地跑走了。

被撞到的程渡，本来还想说晦气的，可他瞧着程暖暖那张脸，立马觉得稀奇。

刚准备打趣是不是和周野吵架了，人就哭着跑开了，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他盯着她背影看了一阵，最后看她过马路时差点被车给撞到。

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周野去了条正义的微信，为表示他的生气，他还特意没打字，直接用语音控诉。

【程渡】：不是周野你行不行啊，和人家小姑娘才在一起多久，就把人给惹哭成那样？不是我夸张啊，刚才人哭着过马路，差点被出租车给撞到，那出租车司机也真不是人，还大嗓子的骂她，啧啧啧我瞧着都可怜……

第84章 那里面可能躺着他爱的姑娘

收到程渡这条信息时，周野刚从警局出来。盯电脑盯了三个小时，此刻的他甚至怀疑微信语音转文字是不是坏了。

不然程渡那傻逼怎么会说他和程暖暖吵架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哭。

他不信邪的点开语音，话筒里传出程渡那欠扁抗议的声音。

周野得到两个信息。

第一她哭了。第二她差点被车撞了。

身旁的小陈兴高采烈说大堆，“凛哥，今晚我不值班，我送你回去呗！”

周野没理人，刚点开置顶要发信息，手一顿，霎时反应这会儿她的手机还在学校，只能回到和程渡的聊天窗口。

他没废话，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这个电话时，程渡正逍遥的在他家吃螺蛳粉，“你怎么还没回来？”

对面街道的霓虹灯晃得刺眼，周野话语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语音是真的？”

程渡先是不知所然的“啊”了声，但能够激起他情绪的事，他瞬间就明白过来。

又卷了一筷子的粉到嘴巴里，他含糊出声，“当然是真的，我来你家发现没人，所以她哭的那么惨和你没关系啊？”

周野：“反正和你没关系。”

祁季：“？”卧槽，他居然无法反驳。

在他郁闷的时候，他那边就开始给他交代活儿，“你现在找个理由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