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说道:“原来关月旖是我老乡啊!”然后热切地看向了关月旖。
关月旖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何明屿一眼。
她把弟弟带到一旁以后,就和六奶奶一起教训弟弟。
何明屿本来还想和她打个招呼,见她始终不搭理他,他没办法,便和张建新聊了几句,又说这几天有空的话,他想组个局,请张建新、关月旖吃顿饭。
何明屿还害怕张建新拒绝,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说他们也是桐县人,也是逸仙大学上学,而且最近年关嘛,他们也都从广州回来,大家也难得一见,不如聚一聚。
张建新一听,还真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于是一口应下。
何明屿得了准信儿,假装没看到关月旖的冷脸,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然后――
关家人继续往酒店的方向走。
好在也不远,不过几分钟就到了。
办好入住手续后,大家住进各自的房间,
关月旖关上门,冲着张建新发脾气,“什么人你都能跟他说上几句!你也不挑对象!你就不怕那是什么晦气人物!”
张建新不明所以,“月月,他是我们的校友。”
关月旖怒道:“我不缺这一个校友!”
张建新愣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月月,你以前……认识他?”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何明屿是桐县人,你也是。你们……”
关月旖气冲冲地说道:“我跟这种人,八辈子都搭不上一丁点的关系!要真搭上关系了,算我倒霉!”
张建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月月的反应……太反常了。
她过于优秀,平时能接触到的人大多捧着她、很包容她。
面对对她释放出善意的人,她一直都很宽容。
可今天面对着何明屿,她却像只刺猬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愤怒与针对。
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建新百思不得其解。
正好这时,住隔壁房间的关春玲打了内线电话过来:
“建新,你给月月冲一杯奶粉,让她喝了就赶紧歇个觉。她昨晚在卧铺上被个老太太的鼾声给吵得一夜没睡……让她赶紧睡啊,但只让睡一小时补补觉就行,晚上我在楼下的餐馆订了位子……”
张建新应下。
他又想,会不会是因为月月在火车上没休息好,所以才对何明屿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不管怎么说,照顾好月月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催着她去洗漱,冲泡了一杯牛奶让她喝下,又关了灯拉上窗帘让她睡。
可关月旖正在气头上,哪睡得着?
恨得她翻个身、掐张建新一把;
再翻个身,再掐张建新一把……
最终成功地把张建新的火给挑了起来。
大约一小时后,累得精疲力尽的关月旖总算睡着了。
张建新神采奕奕地去打了点温水过来,帮她做完了清洁,然后自己洗了个澡,穿上干净的衣,去隔壁房间找丈母娘了解情况去了。
“妈,早上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人……是我校友,叫何明屿的。他就是桐城本地人,月月以前认识他吗?”
关春玲细想一番,“不认识。”
张建新:……
关春玲见他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又解释道:“月月小时候也不算太开朗,我这个当妈的,当然要很关注她的情况。总之就是,和她关系一般的同学,我大约只能记得名字。和她玩得好的同学我肯定是认识的。”
“但你说的那个何明屿,我不认识他。名字很陌生,人也没见过。”关春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