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过别的途径扭转战局。

阿克顿起身,走到房间的吧台边上,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酒。他打了个响指,机械臂自动往杯子里加入冰块和酒液。

冰块与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与此同时,房间中间传来轻微的爆炸声。

裴洇趴在地毯上,头发铺了一地,与羊毛地毯对比得分外鲜明,让人很想摸一把。他痛苦地把脸埋在地毯里,听见阿克顿淡定地问:“士兵,报告作战情况。”

裴洇抬头,鼻尖被羊毛磨得有点泛红,一副可怜的样子:“再来一次?”

阿克顿莞尔,这次不是微笑,而是从胸腔里出低沉的笑声:“不服输?”他把其中一杯酒递给裴洇。

裴洇警惕道:“军中禁酒。”

阿克顿道:“蜂蜜酒,几乎没有度数。而且现在是修整期。但请不要让方索知道,他最近在严抓军中藏酒,可惜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裴洇憋笑,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除了甜外确实没有酒精味。

阿克顿在他身边坐下,细细地侧过脸大量他,突然道:“裴洇,你今年20岁了吧。”

裴洇窒息,完了,典型的军中长辈式问候。如今联邦人均寿命两百岁,阿克顿明明看上并不比他年长多少,却生生高了一辈。

阿克顿感慨道:“你居然已经长那么大了,现在的孩子实在长得飞快。当年我抱过你,那时你才一个月大。”

裴洇讪笑,只好道:“您上一年还为我带过奖章,在军校机甲联赛的时候。”

阿克顿一笑:“我记得,你的表现非常优秀,阿拉索一直跟我炫耀他有个好学生,你的父母也会为你骄傲。”

说到父母,裴洇神情一黯,他们都在十年前的战争中去世了。

阿克顿同样想起这一点,温和道:“你还有个非常爱你的哥哥,他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他昂头喝了口酒,裴洇抬头看见他的喉结滚动,十分性感。

裴洇恍惚了一瞬,想起哥哥,突然问道:“将军,我的兄长是正在出任务吗?”

阿克顿把酒杯放在地上,冰块相碰,发出一声脆响。阿克顿神情冷淡道:“不,他在禁闭室。”

“!”

裴洇差点把酒杯打翻。他心脏狂跳;“他……他……”

阿克顿扶住裴洇的酒杯,若有所思道:“反省也是任务的一种,这么说也没有错。裴洇,我处罚了裴泷,但能理解他的想法。”

裴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克顿转头看他,道:“你知道吗?裴洇。你是特殊的,天才总是特殊的。联邦的宪法不能违抗,但我愿意帮助你。”

“不……”

阿克顿继续道:“我不能申请把你调出抚慰队,但我可以把你的接待要求调高,除非元帅本人亲自提出,否则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他安抚地碰了碰裴洇的长发:“你在白鹭军会很安全。”

元帅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头。

据说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