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洇愤怒地扯着沙诺耶那头气人的金发,沙诺耶顾不上疼痛,压着裴洇的肩膀剧烈喘息。

打斗之间,裴洇的衣领被扯开一片,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鲜红清晰的吻痕。

沙诺耶忽然一怔。

咔嚓一声。沙诺耶的双手已经被铐起来了。

裴洇喘了口气,眯起眼睛,慢慢欣赏自己偷袭成功的杰作,心中感谢杜克昨天晚上带来,早上又忘了带走的那副手铐。

裴洇抵着沙诺耶的胸膛,把他放倒在地上,自己坐在地毯上喘气,一边道:“别……别挣扎了,这个手铐没有口令是打不开的。”

他凑近一点,俯视着沙诺耶,问道:“还打不打?”

裴洇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像幕帘一样挡着灯光,把地上人的脸笼罩起来,只能闻到淡淡的香气。沙诺耶闭了闭眼,如同失去所有意志的战士,脸色苍白道:“不打了。”

“你现在听明白我说的话没有?”

沙诺耶转过头,漠然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杀了我吧。

裴洇很不满意。

他握着沙诺耶被拷住的手,从T恤下摆,慢慢伸到自己的衣服里面,贴在胸前。裴洇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点红晕,生气道:“现在知道了吗?”

胸前的手铐冰凉,一双手却温暖炙热,压在敏感的胸前上,裴洇感觉自己的乳头硬得立起来,轻轻抵着温热的手掌。

沙诺耶心神巨震。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动都不敢动,手掌像是被蝎毒麻痹了一样,身体却热得发烫。

他内心千回百转,几番煎熬,脱口而出的却是:“……这里为什么是平的?”

他在艰难地接受了裴洇是个双性人的打击之后,又花了一个星期做心理疏导,终于说服自己,下决心了解双性人的生理常识,结果越看越崩溃,越看越自闭,差点又要闹到找心理医生。

然而,出众的阅读能力足以让他在一瞥而过间掌握大部分信息。

随后,一个又一个问题折磨得他彻夜难眠。

首先就是……裴洇的胸前为什么是平的?因为他一般都会束起来吗?

但沙诺耶很快被自己的疑惑刺激到自我厌恶了,转而进入到“我为什么要好奇裴洇有没有胸这件事?我难道是变态吗?”的死循环中。

裴洇被沙诺耶问得猝不及防,手一僵,恍然想起自己的胸部性征确实发育迟缓。他原本对此从来坦坦荡荡,但这种情况下,被沙诺耶问到,他不知为何突然羞赧尴尬起来。

四手贴在裴洇的胸前,隔着那具单薄青涩的躯体,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着,安静的房间里,两人仿佛都能听见那规律又略微急促的声音。

沙诺耶的手指都蜷缩起来了。其实裴洇的胸前还是有轻微起伏的,像刚长成的雏鸟,稚嫩得仿佛一揉就化。他下意识觉得自己问得实在不妥,唯恐裴洇要生气,脸都憋红了,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已经晚了。

裴洇恼羞成怒,把手抽出来,干脆利落地脱下T恤,一下甩在沙诺耶脸上。

沙诺耶眼前一暗,原本若有若无的体香完全笼罩而来,他满脸通红,正茫然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灯光亮起。

T恤被扔到一边。

一只赤裸的雪足踩在他的脖子上,脚踝纤细精致,仿佛一只手就能拧断。往上是绷紧的,白皙修长的小腿,线条性感,肌肤光洁宛若瓷器。

沙诺耶不敢再看。喉结滚动,通过敏感的足底被裴洇清晰地感知到。

“抬头。”裴洇忍住羞耻,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要颤抖:“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双性人。”

沙诺耶狼狈地抬起视线,目光越过光裸的大腿,越过腿间湿润的花穴,他的瞳孔落在那里时微微收缩,却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