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盈随意福了福身,便径自上前想环住男人的手臂,娇声道:“陛下~臣妾好想您……”
“胡闹。”桓靳沉着脸,一手挡开她,另只手依旧握着朱笔批阅奏折,“没见朕正在处理政务?”
他稳坐楠木御座,因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两人视线亦几乎齐平,加之他久居高位,周身凛锐气势教人望而生畏。
沈持盈一时不防,被推得往后趔趄几步,不禁微怔
这般冷漠到近乎无情的帝王,当真会如话本中所写,在雨夜立于山寺外苦等,只为求得嫡姐女主的原谅?
可,她如今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还是说,作为话本男主,桓靳注定只会倾心于女主一人?
“有事直说,无事便退下,别在这儿妨碍朕。”桓靳冷声打断她的思绪。
方才她贸然贴上来,桓靳便觉一股燥意自小腹腾升。
此刻见她乌眸湿润呆立原地,他心间烦躁愈甚,神色也愈发冷戾。
沈持盈轻咬下唇,隐有退缩之意。
可她知晓后续剧情,实在不想坐以待毙,这几日她必须怀上那个孩子!
“今儿是初一,臣妾刚从慈宁宫出来,见临近午时,便想着过来与陛下一同用午膳。”她轻声细语道。
见男人未显不悦,沈持盈壮着胆子坐到他腿上,并伸臂环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媚柔情。
“臣妾知晓陛下政务繁忙,可陛下也该按时用膳,保重龙体呀。”
这次桓靳倒是未再推开她,只垂眸睨着怀中人,语调漫不经心:“哦?看来是朕辜负了皇后的好意。”
“臣妾不敢,只是心疼陛下日日操劳。”沈持盈脸颊绯红,鼻尖轻蹭他凸起的喉结。
果不其然,桓靳眸色倏然暗沉,鼻息亦有几分粗重。
沈持盈顺势软倒在男人怀中,纤手缓缓下移,触到某处突兀的隆起,指尖轻轻揉捏。
“承蒙陛下怜惜,臣妾今日身子已无大碍,午膳后臣妾伺候陛下午歇可好?”
绯红色珍珠缎襦裙领口极低,丰腴饱满的酥胸呼之欲出,雪白肌肤泛着粉光,宛如熟透的蜜桃,一戳就溢出甜美的汁水。
桓靳眼眸微眯,“皇后这是要引诱着朕,白日宣淫?”
盛夏本就燥热,他体魄强健,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昨夜又强压欲念入眠。
此刻经她这番撩拨,只觉体内似有股邪火乱窜,分身硬得发疼。
这时,一道通传声如冷水浇下,骤然打破暧昧氛围:“启禀陛下、娘娘,端慧郡主在殿外求见。”
沈持盈闻言瞳孔骤缩,脱口而出:“不许她进来,让她即刻离去!”
桓靳挑眉,淡声吩咐:“让她先在殿外侯着,等朕宣召。”
立在屏风外传话的太监愣了一瞬,才慌忙应“是”。
“陛下为何要见她!”沈持盈瞪大双眸。
桓靳捏住她下巴,目光如炬:“皇后为何不想朕见她?”
他本无意接见沈婉华,可见她这般抗拒,他反倒起了探究之心。
“因为,因为当年长姐欺负过臣妾,臣妾不想见到她……”沈持盈眸光微闪。
其实并没有。
大长公主与吴兴侯夫妇常年分府而居,沈婉华是公主之女,自幼养在公主府。
而沈持盈幼年与生母孟姬被安置在京郊偏僻破败的别院,待孟姬病逝,她被接回吴兴侯府,但也只住在下人院里。
姐妹俩鲜少往来,更谈不上谁欺负谁。
公主府上下包括奴仆她都没怎么接触过,反倒是侯府那头长期放任下人磋磨她。
桓靳沉眸盯她,幽深狭眸中顷刻多了几分审视,“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