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转瞬即逝的尴尬,齐思凡却仿佛无知无觉:“他现在肯放你出来了吗?不过出来了你也走不了,除了这里你哪里也别想去,我已被他困在这里四十年了。”

“……你不愿留在这里?”秦子玉问。

齐思凡轻蔑道:“若有机会,我恨不能杀了他。”

秦子玉:“他说,你是他的道侣转世。”

齐思凡哂笑,转眼看向他:“你信吗?”

被齐思凡漆黑眼瞳盯着,秦子玉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

齐思凡道:“他比较希望你是吧,可惜你不是,至于我,我觉得我也不是,可那个疯子不肯放过我。”

秦子玉说无可说,身后却响起谢时故沉冷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谁允许你来打扰他的?”

秦子玉回头,对上谢时故极度阴沉不定的神色,他话到嘴边,失了说了兴致,随便谢时故怎么想。

齐思凡已收杆站起身,转身时谢时故沉声叫了他一句:“时微!”

齐思凡脚步未停,只丢出一句“我不是时微”,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时故面色难看,眉目间的戾气不散。

身侧秦子玉却忽然问:“你的道侣,他叫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