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中的气氛,因明黛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变得紧张起来。
秦晁放下竹箸,正色道:“大夫怎么说?是哪里不舒服?”
明媚也顾不上与秦晁闹,仔细听着。
难得的,连景珖都露出了关切紧张的样子,毕竟,明黛一句点拨,胜过他自己十年折腾。
明黛被他们盯得有些尴尬,笑起来:“自然是没事的。就是近来气候的原因……”
话到这里,明媚捏竹箸的力道松了松,秦晁吐了一口气,
就听明黛又道:“……加上有孕在身,反应会格外敏感些,食欲不振或是身感疲惫却睡不安稳都是正
常。”
她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像在说“今日菜咸了不好吃”之类的话。
厅内瞬间寂静无声。
吧嗒,明媚的竹箸掉在地上,惊讶地微微张嘴,满眼惊诧。
秦晁先是愣住,旋即目光开始在明黛的脸上和小腹之间逡巡,不可置信。
景珖第一反应是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有孕了。
第二反应是有孕了!?秦晁这狗东西都要做父亲了!?
自己呢?景珖的眼神不动声色落在明媚身上,藏了些淡淡的哀怨。
哀怨过后,又是满心无奈。
……
整个秦府转眼闹开,秦阿公原本都睡下了,听闻消息,愣是让秦心搀扶着出来。
明媚饭都没吃,急着要回府告诉家里人,景珖不想留在这里受刺激,借口送她。
下午才来过的大夫几乎是被胡飞和孟洋架回来的。
然后重新诊脉,开药,打听保胎事宜,
期间,秦晁好像蒙住了,言行举止都慢了半拍,话要说几遍他才听进去。
在此诊断,结果确然如此明黛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因为明黛之前受伤受寒,所以月事一直不怎么准,有时两个月才一次,秦晁也知道,所以一直都有督促
她吃药膳养身。
这次月事没来,明黛本没有在意,是因异常乏力没有胃口才留了心。
今日得了准信,高兴是有的,但远没有其他人这样欣喜若狂。
她本就不是容易大悲大喜之人,一颗平常心端的很稳。
闹腾完,明黛被众星拱月般送回房。
秦心小心建议秦晁与明黛先分房睡一阵,免得伤了胎气,结果被秦晁冷着脸拎了出去。
明黛如今根本没显怀,秦晁却煞有介事的将她扶着躺下,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出神。
“我……能不能摸摸?”他手指轻动,跃跃欲试。
明黛看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她抓的随意,秦晁吓得不轻,自己缩了手:“轻点!”
明黛笑出声来,她清清嗓子,学他当日的语气:“‘没有时不必急,有了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要持平
常心,从容些’,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秦晁如今脸皮比铁皮还厚重,哪里能被她笑话了去。
他嘴角一挑,自己伸手落上去:“我这不是慌,是高兴。”
秦晁笑着笑着,神情又肃然起来:“从今日起,你什么也不要操心,好好将他养大,府里的事情都交给
秦心去做。不对……或者,你要不要搬回去住一阵?有岳母在,照顾你也更方便。”
但其实,秦晁纯属瞎操心,第二日,明家便登门了。
和明黛料想的一样,母亲带了三个御医来换着切脉,从养胎事宜到种种禁忌,就差写本书出来,让府里
上上下下都仔细研读,而秦家这头几乎事事配合,两家之间全是喜悦之气。
这是明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