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珖静静看着她,唇角慢慢勾起…..
“我想要明媚。”景珖平静道出这话时,秦晁刚递到唇边的茶盏歪了一下,险些烫嘴。
倒不是意外他的想法,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呵……”秦晁放下茶盏,摸摸嘴唇:“你倒是坦白。”
景珖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一尊四方高脚凳:“你我之间,遮掩这些,也没必要吧?”
秦晁挑了挑嘴唇。
是,的确没必要。
想当初,景珖算计他的时候可没手软,目的一样是借踩着他跨过明府女婿的门槛。
可惜,养了条白眼狼在身边,自以为计划得逞,转身便被反咬一口
到头来,还是被他抢了机会捷足先登,现在连喊姐夫的资格都没有。
秦晁双手捧着茶盏,端出一副过来人看破世情的老成,缓缓道:“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过嘴瘾就罢了,可别叫黛黛听去。她这人护短又不讲道理,媚娘的事上,除了我这个例外,还没有人能讨的好。”
景珖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晁这番话,说的有几分道理。
明黛是小疯子的姐姐,从来都护她,手段也不是小疯子那点伎俩能比的。
若小疯子闹到明黛那里,明黛携明家之力针对他,恐怕拱手让出一个景家都不够。
至于秦晁,他能给的许诺已给了,届时袖手看戏还来不及,不指望能帮忙。
但是……
景珖肃然起身,正正经经对着秦晁搭手作拜:“既秦大人提到这事,景某有一不情之请。”
秦晁张口就道:“喔,想让我帮你挡着我夫人?”
景珖怔了一下,是没料到他这般精准直白,转念一想,虽然有些可笑,但他如今的心情,只有眼前这人能懂。
“是。景某与媚娘的事,只想与她单独解决。”
秦晁作唏嘘状:“这我可不敢,谁知你是想和她单独解决,还是单独解决她?”
“届时我这小姨子有何闪失,我便是被你拉下了水,届时没点有理有据的说法,难向我夫人交代啊。”
景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与秦晁交手多时,他算是领略过这男人的手段。
哪里是不敢,分明是想再敲诈!
怒火还没烧起来,又灭了下去。
当初是他算计不成遭反噬,反而是这个男人,本该永无翻身之日,却一点点抓住机会,一跃而起。
单谈这个,景珖是有些敬佩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讨厌他这个人。
男人目光黯然:“景家值钱的都已是大人囊中之物,景某已无拿得出手的筹码。”
秦晁眉眼一挑,看着景珖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他还记得,当日向景家发难的时,景珖的反击也挺厉害。
身为景家家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纵然敌人来势凶猛,何曾惧怕?
真正令他慌了手脚,连做决定都不再理智,是在他这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
他和景珖最大的区别在于,明黛到最后一刻都在护他周全,明媚由始至终都只想他死。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二人之间的较量输赢,其实早有伏笔。
但令秦晁意外的是,当景家大势已去,他背靠明程将景家拿捏的死死的时,景珖的反应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绝望。
失去的不是攫取荣华富贵的途径,而是与那人唯一的可能。
这种感觉,旁人或许不察,但秦晁看的真切。
身为景家家主,景家的荣辱与前程,并未被他看的同命一般重要。
他看得重要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