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背在身后的手亦握成拳,他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 天寒地冻的,皇后只穿单薄的中衣,披头散发,涕泗横流,不见半点金贵高雅,宛若疯妇。 也是这一刻,元德帝才终于从她的疯态中窥伺到了这些年来,她压抑在端庄雅态下的另一面。 或许,再过去无数个日夜,当她端着贤惠姿态与他相处时,心中积压的,都是恨吧。 元德帝丝毫不想与她争辩什么。 以她如今的状态,在无尽的自我折磨中,可能早就忘了,长子元琅,出生就是带病的。 那是元德帝的第一个儿子,他岂会不关心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