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姑姑才跟林羽书?一前一后的从后院儿的方向出来?。

他清楚地看?到,姑姑她换了一个口脂的颜色,还换了身衣裳!

秦相宜刚刚喝茶,不小?心洒在衣服上了,林羽书?便引着她到后院儿找自己女眷替她换了身衣裳。

倒不是什么大事,贺宴舟看?得眼眶通红。

莫不是,莫不是他上次没?同意姑姑脱他的裤子,她便找上林羽书?了。

姑姑可真是个花心的,他早该知道的。

姑姑偏喜欢他这样的少年?郎,那林羽书?生得清秀,必定也能入了她的眼。

贺宴舟被人拉着到某一桌坐下,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下跳动都扯出密密麻麻的酸涩。

秦相宜在正常与林羽书?交往,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与他颇为有?缘。

这林羽书?本身也颇合她眼缘。

她曾经做惯了受晚辈尊敬的长辈,现在架子摆得足。

林羽书?觉得她甚美,却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只?得当她像同桌别的长辈一般,敬着些。

秦相宜吃完寿宴上的席,又与各家的夫人交际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一上马车,身后紧跟着便窜上来?了一个人。

千松被他挤了下去,气不打一处来?。

秦相宜见了来?人,这贺小?郎君颇有?些恼怒的架势,活像是自己手里的糖被别的孩子抢了。

她嫣然一笑?,撩起帘子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儿,对?千松道:“你在外?面守着,别叫人过来?。”

待吩咐好了一切,她才转过身悠悠看?着眼前的小?郎君。

他的眼神炽热又带着几分委屈与愤怒,似是要?将她看?穿。

秦相宜别开?头,慢悠悠执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一口后道:“你怎的这般莽撞,贺小?郎君,刚刚进来?的那一刻,没?被旁人看?见吧。”

她打量似的眼神扫了他几眼。

又道:“若是被人看?见你上了我的马车,我可不好跟你家长辈交代?的。”

她又是这样,她总是这样。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将他贬得一无是处。

平白在她跟前矮了一大截。

他喉结滚动,十分不服,倾身朝秦相宜压过去,释放出周身的压迫感。

“姑姑,我到底算什么?你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呀,你倒是给我个说法?。”

话语间压抑不住的酸涩,秦相宜被他逼得退无可退,本还游刃有?余的一颗心,瞬间乱了节拍。

她咽了咽口水,唔,她的宴舟真诱人啊。

“你算……我的……,情郎。”

“哼!”

他冷哼一声,猛地抬手,一拳砸在了车窗上,马车狠狠晃了晃。

“姑姑,那你可还有?别的情郎?”

秦相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笑?而不语,他定是误会了什么,才做出这般样子。

他伸手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种种摁在了他胸膛上,扯开?了一片衣襟,露出胸膛前一片肌肤。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红唇,将她的口脂擦出一道痕迹,声音里带着些不甘与沧桑:“你换了口脂,为何?”

他眼眸里藏着星火,秦相宜觉得郎君甚是迷人。

锦袍敞开?大半,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中衣有?些凌乱,半遮半掩贴着胸膛,他微微侧身,在她身侧的手臂不经意绷紧。

那一条长长的禁步撞出破碎的声响,在他还在想尽办法?不知该如何用自己的身体作饵时,她的两条腿盘上了他腰间。

轻轻往里一勾,贺宴舟浑身的力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