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白的亵衣堪堪披在肩上,露出的肌肤在光影交错下,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似一道强光,直直刺进他双眼。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叫你?帮我?取件衣服,你?也不应,当真是什么也指望不上你?。”
说完,她绕过他,香气便又在他周身绕了一个圈儿,飘远了。
她剜了他一眼后?,再没理他,往另一件屋子走去。
贺宴舟心神便彻底乱了,他真是不该啊,姑姑责备他了。
瞧他,总是办不好她的事?情。
他急忙忙跟了上去,就连进了她的寝间也是后?知后?觉的。
她蜷腿坐在床上,头发就那样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她翻箱倒柜在找些什么:“咦,我?的那条裙子去哪儿了。”
贺宴舟莽莽撞撞跟进来后?,她是背对着他的,她跪坐在床沿,他看见她的脚心和脚趾,泛着红,圆圆润润的。
在她翻找床头的某个箱笼时,屁股翘得高高的,显出下凹的细腰。
贺宴舟连忙别?过头,声音嘶哑:“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找一条桃红色的裙子。”
“……”
他想?,他不该出现在这儿,不该进了她的闺房,又翻找起她的衣物来。
他的手不知触碰了多少次她的肚兜与亵裤,他抚摸了她的每一件衣物,感触了她每一件衣物覆在皮肤上的触感。
她坐在一旁的梨花木小几?上,舒服地?吃起点?心来。
而他也终于找到?了她要的桃红色的裙子。
“姑姑,是这件吗?”
“你?放那儿吧,我?待会儿穿。”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贺宴舟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更?觉得自己不该来这里。
姑姑心里,或许压根就没有?他,从始至终不过将他当个玩意儿一样逗弄。
“姑姑,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秦相宜往账本上画了一个圈,这才慢悠悠抬起头来看他:“你?先别?急,还有?一件事?情。”
说完,她站起身绕到?屏风后?头去换衣服。
贺宴舟当真痴痴站在原地?等她。
他看见屏风后?头交替的光影,她侧身站着的身形,没有?避开目光。
今日来都?来了,又碰了她那么多衣物,好歹也叫他看到?些什么吧,省得空空的来,又空空的走,当真成她的玩意儿了。
秦相宜换好衣裙出来,打扮得亮眼。
“走吧。”
两人一齐出了院子,贺宴舟跟着她,七拐八拐又绕了几?道弯,到?了一处假山前。
这里是上一世?秦雨铃和唐明安私会的地?方?,秦相宜在想?,自己如今做了当家主母,必要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才行。
“宴舟,你?待会儿看到?的,听到?的,姑姑都?会替你?做主的。”
这时候,恰巧千松又带着几?位宾客往这边走来。
有?人心里疑惑,这贺家小郎君何故与秦家姑姑站在一处。
随后?便听见假山缝隙里传出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秦雨铃和唐明安亲热了好一会儿,又说了许多话,才出来。
可一出来,天都?变了。
秦雨铃心里大骇,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贺宴舟也在。
众人看向贺宴舟的目光顿时变为?了同情,好在二人还未正式订婚,事?情还有?余地?。
“你?,你?,你?们俩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相宜率先开口,铃儿红唇都?还是肿的。
这位秦家的当家姑奶奶顿时气得不行,需要两三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