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男子倾身?行礼。

檐角的风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觉得他今日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可她还?是那样,绿色宫装紧紧裹着她的身?躯,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也无一丝缝隙,她的脸色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地瞥了他一眼,从鼻腔内似有若无地发出了一声:“嗯。”

她朱唇紧闭,嘴角甚至微微下撇,似是即对这纷扰尘世不满,又坚守着内心不为人知的准则。

贺宴舟收回满腔的心思?,知她不好攀附。

可那日的事情?对他冲击不小,在他这里没?那么容易过?去。

既是真的要将事情?掀过?去,他也要在她这里得个准信儿才行。

她走得快,他快步跟上去,腰间禁步撞得七零八碎。

可走至她身?后,他忽的又不敢亵渎一分了。

既是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便算了吧,唐突说出来?,恐又污了她的耳。

他心思?一正,也恢复了那端方如玉的模样,二人在某个分叉路口?分别?,一句话也没?说。

秦相?宜从淑妃那儿得了周兴的信儿,人已经被关在京郊某个院子里了。

人是得到了,可秦相?宜一个小女子拿他没?办法呀。

“我需要叫他心甘情?愿签字画押写一份陈情?书,淑妃娘娘可有刑部或是大理寺的关系,不用真的上刑,一个农村汉子,吓唬吓唬他就行了。”

淑妃道:“你那日与贺宴舟在屏风后头闹腾了好半晌,你与其求本宫,不如直接去找他。”

在贺小郎君下值从值房往出走的时候,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脊背挺直,每一步都?似丈量过?一般精准,举手投足尽显端方仪态。

忽的被一只?手抓进昏暗的隔房里,被美人按倒在墙上,禁步哗哗作响,胸襟被美人揉得稀碎。

新番外(4) “那你想?” “……

贺宴舟身姿一个趔趄, 险些站不住。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脖颈边已泛起阵阵热气,美人已在他耳边低语。

“宴舟,你?竟不来接我?。”

贺宴舟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

“我?, 姑姑, 我?, 我?为?何要来接你?。”

明明之前她也未曾理会他。

美人在耳旁吐气如兰,郎君脸上烧红了半边天。

“你?不乖,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 她一张口, 咬住了他的耳垂。

她的尖牙磨蹭着,让他又疼又胀。

一动不敢动, 声音也变得滞涩结巴了:“姑姑,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吗, 她为?何还这样。

“不是什么?宴舟, 你?是我?的人。”

她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从她嫣红的唇间滑落, 又隐隐透出几?分力量, 语调依旧是婉转的, 尾音却微微下沉, 不经意间宣告主权。

贺宴舟一颗心瞬间被揪紧,她的话说得没道理极了,却又像是在他欣赏系了一根无形的绳索,让人明知无理也无礼,却心甘情愿被她圈住, 不舍挣脱。

他差些就要缴械投降了,她又倏地?放开他。

“宴舟,帮姑姑做件事?。”

这句话又说得平淡坚定,是命令的语气。

贺宴舟心里便怅然若失,他只觉心底像是无端钻进了一只羽毛轻拂的小鸟,酥酥麻麻地?撩拨着,每一下扑腾都?精准地?挠在最敏感的地?方?,那股子瘙痒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搅得他浑身燥热难耐,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