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得了?贺宴舟的提醒,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做。
秦志勇也是听了?贺宴舟的那番话,觉得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多活几年?算几年?,所以他现在配合得很,郎中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到了?傍晚,秦志勇早早地?就歇下了?,卧室里燃起安神的熏香,床铺也换上了?松软厚实的棉被,秦相宜将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了?心?。
如此这般,从饮食到作息,又每日有郎中来给他悉心?调养,阵势闹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谁不知道秦家那位老将军突然?开始惜命了?。
儿媳妇戚氏,看到那阵仗,一脸的不屑:“嘁!至于嘛,这一大家子人他都看不见了?,开始宝贝起自己来了?。”
这话又被江氏听见了?,江氏便道:“你?若是早些?生下儿子来,老爷子不就宝贝孙子去了?吗?有了?孙子,他便是把命都豁给孙子都行。”
哪家不是这样?的。
家里没孙子,老爷子可不就顾自己嘛。
江氏既看不惯丈夫这样?,又看不惯戚氏,更看不惯为丈夫忙来忙去的女儿。
本来她刚开始嫁给秦志勇,也是看他一身腱子肉,干农活卖力,谁曾想?他后来能当上将军,还?让她当上将军夫人。
她看不惯乡里出来的人干那些?个事情,真是矫情。
戚氏被婆母训了?一顿,心?里不舒服极了?,又看见小姑子捧着一锅糊糊端过来,她连忙躲开,这个家里她谁也惹不起,哼,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她要?骑在这些?人头上去。
贺宴舟又来了?,前几日他在学堂里、在家里,混了?个脸乖,大家一放松警惕,他今日又逃学了?。
这样?一算,又有好几日没见到姑姑了?。
秦相宜正在给父亲吃芝麻糊糊,里面?除了?黑芝麻,还?有各种坚果,像核桃仁。
郎中说这些?是补元气的,老将军当年?在战场上伤了?大大的元气,若是不补回?来,老了?会很难受的。
秦相宜一边给他补,一边心?疼着,幸好她及时察觉了?,要?不父亲还?真要?不好了?。
贺宴舟一来,就往后院儿跑。
秦家的下人都认识他了?,也不拦他,况且,他就是一个小孩儿而?已,小孩儿不都是这样?串来串去地?玩儿吗。
这小孩儿手里还?捏着书本,天青色的锦袍裹身,袍脚随风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丝绦,质地?细腻,上面?挂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
他的步伐轻快,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小公子的矜贵风度。
戚氏见了?他都远远地?避开,贺家这小公子她可惹不得,瞧瞧家里的小姑子,交的朋友都是贺家的小公子,真是命好得不得了?。
在瞧瞧她这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小家子气,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公不疼,婆婆不爱,没人在意?家里三个小的。
贺宴舟来的时候,秦相宜正跟父亲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
秦相宜见他来了?,手从木盆里拿出来,往他嘴里塞了?个糯米团子。
手上的糯米粉白乎乎的,沾了?他一脸,手指尖从他嘴角划过。
贺宴舟的脸蛋上现在还?是肉肉的,被秦相宜捏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便瞪着他:“你?是不是又逃学了?。”
贺宴舟点了?点头,逃学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他甚至逃上朝也是惯犯呢。
他找了?根椅子坐下,坐得端端的,秦相宜觉得他不像是会逃学的孩子。
“姐姐在做什?么?”
秦相宜擦了?擦手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