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玺看着他,缓慢应了声:“嗯。”

江棋瑞红透一张脸坐在床上,如同被烧坏核心的机器人般,半天不见反应。

直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响。

江棋瑞猝然回过神来,拿过床头手机。

来电提醒是崔滢璇。

他看一眼宋思玺,轻声道:“助理。”

宋思玺轻抬下巴:“接吧。”

江棋瑞暗暗松下一口气,接通电话。

崔滢璇听说了昨晚在山庄里发生的事。

“江总,您一切都好吧?”

江棋瑞应没?事,对面人放下心来。

“那今早十点半的会?议,您看?”

江棋瑞移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八点。

他很少一觉睡到这个时间。

看一眼宋思玺,他回答崔滢璇:“照常。”

崔滢璇应好,等待江棋瑞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江棋瑞放下手机,抬眸看宋思玺。

宋思玺配合地给他递台阶:“早上有工作??”

“嗯。”

“还晨跑吗?”

“要跑的。”

宋思玺率先下床,主动开口:“那洗漱吧。”

江棋瑞一颗悬着的心缓慢落下。

没?等落地,又听见宋思玺慢悠悠补充:“不着急还,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起身的动作?一绊,险些扑进床上那件皮夹克里。

没?等坐稳,又听见宋思玺声音。

“你很喜欢这件外套吗?”

江棋瑞刚降下点温度的脸又瞬间烧红。

“我……”

想解释,又无从解释。

他只?能哑口无言地听着宋思玺继续道:“很喜欢的话,送你好了。”

江棋瑞沉默半晌,认命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

江棋瑞第一次晨起洗漱洗了将近半个小时。

其中十五分钟,是在忽然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是他原本叠好放在衣柜里的睡衣后,手动延长的。

洗完脸,他脑袋埋在洗漱台里半天不见抬起。

额头轻砸上洗漱台,试图让生锈的大脑稍微再?多点昨晚酒后的记忆。

偏方不可取。

大脑依旧空荡得可怕。

在江棋瑞即将在卫生间里长蘑菇之际,敲门声响起。

宋思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

“还晨跑吗?”

江棋瑞一下子直起身,忙拿过毛巾擦脸,应:“跑。”

他打开门,已经在客厅卫生间洗漱好的宋思玺正?坐在床边,低头看那件还躺在床上的皮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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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现在简直想马上将那件皮夹克毁尸灭迹。

可一想到那是宋思玺的,他又想算了。

听见动静的宋思玺站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温水和?醒酒药。

“先把药吃了。”

江棋瑞看见药片的瞬间,视线下意识扫过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