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定定地瞧着她,嘴唇微抿,眉宇间横亘尖锐的戾气。
“怎么哭成这样?”他眼神发冷,语气平淡,“谁是老公?指出来,师兄帮你打他。”
……
黎浚本来趴在酒吧台上烂醉如泥,是让楼上的声音惊醒的。
他揉揉眼睛,东倒西歪地走着,就听见楼上女生又哭又叫老公,天花板上吊灯一个晃成两个。
“真……够厉害的。”他满脸晕红,打了个酒嗝,原地打转,恍惚了好半天,才回忆起了醉到之前的事情。
开了红酒,还开了俄罗斯烈酒混着喝,空瓶摆了一橱台。喝那么多瓶,盛君殊就是不醉,还一直条理清晰地边灌他边跟他聊天。
他当然也不是为了纯聊天,他知道天师想要信息,他就拿点儿信息做钩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十五岁开始赴酒局,这么多年星港应酬酒会上就没有能喝过他的,只要把人喝晕了,什么事都办妥了。
……喝到一半,感觉这样不行,但又觉得收手可惜。趁着没醉,赶紧把支票掏出来:“我爸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你不是医生,治不好我爸的病,带着小女朋友玩一圈就回去,我们家的事情别再掺和。”
盛君殊好像是收了。
然后他放心地醉倒了。
收了吗?
黎浚东倒西歪地扶住柜子,低下头,在自己衬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砰。”他举在眼前,看了半天,彻底醉倒。
房间里,盛君殊的电话震个不停。
男人已经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