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没松开,就势握着她的手,手指压住着她的手指,带着她把屏幕上的枪口搬正。
他耐心地单腿跪在她背后,贴住了她,肩膀支住了她向后软倒的身体。他的下巴无意间触碰她的发顶,声音就悬在耳朵尖,使她整个头皮都发麻:“想狙哪个?”
衡南生理性地打了个颤,盛君殊双眼盯着屏幕,催促:“嗯?”
心跳奇异地慢慢平和下去,似乎连恐惧也一并消散。她伸左手指头,点了点中间那个红衣牧师。
刚才子弹打偏,骂她“菜鸡”。
“砰。”冷酷短促,牧师仰倒。
“还有呢?”
指尖挪过去,点向旁边穿黄衣的目瞪口呆的店老板。
“砰。”老板眉心现了一个圆圆的红点,瞪大眼砸倒在摊子。
“再来。”
“砰。”
“砰砰。”
又倒了仨,其余的人见势不对,作鸟兽散,滋里哇啦,回头往不同的方向狂奔。
枪头缺乏耐心地转了一周,“砰砰砰”硝火不断,倒在集装箱上的,坠进桥下河里的,血红遍地,全部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