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那蓝衫少年的脸。
是绣蝴蝶的靛蓝,极其轻浮张扬的颜色, 让他近乎靡丽的眉眼压住, 一双桃花眼上翘, 自含三分笑, 笑容却无邪烂漫, 整个人白玉般熠熠发光,极富感染力,想让人忍不住翘嘴角。
君兮啊,盛君殊怀着满腹愁绪, 真冲他目光淡淡地翘了下嘴角。
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盛君殊拎着刀,屈膝一跃,轻盈地跳到校场最前的台子上,挂杆上的红灯笼被风颤动,垂下来的黄缨子挂在他刀上,让他轻轻地摘下去。
一些基础招式,他需要带着师弟师妹练习,再下去单独指点。
近百双目光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步子走,盛君殊有些尴尬。
时隔一千年,这到底是哪一日的训练?
他目光向下一扫,向人群中叫道:“衡南。”
“来。”
衡南瘦削的脊背一抖,似乎十分意外他的呼唤,扭过身,越过人群,快步朝台子这边走来,走得急了,纱质的裙角都扬起来,仰头看他。
这台子木桩子垒的,足有半人高,待她走近了,盛君殊撑着刀蹲下来,低头问衡南:“我教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