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我七岁让师父领上山,爹娘的模样都不记得。垚山是我的家,垚山的道就是我的道。”
“天师免不了走向冷酷,但杀戮总不能随心所欲,事情总有做绝与不做绝之分。”
衡南默了好长一段时间,轻轻地说:“你不喜欢,为什么还对她好,为什么还为她说话。”
盛君殊看着空气,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还对鎏衣“好”过。
他斟酌了一下:“因为……她只是我们的客人……明白吗?原本就不亲近,大约也未曾在意。又不是你们,还能割袍断义不成?你看我对楚君兮有没有手下留情。”
衡南吃痛,蹙眉捂住胸口。
明明刚刚双修过,天书却在此刻再度狠狠震颤了一下。
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天书从一个分裂成了两个,有两个天书在她心口搅动。
*
盛君殊发现衡南最近有点奇怪。
她变得安静驯顺,早餐煮粥,夜宵煮百合汤,不说一句废话。衡南不作弄他,不用千奇百怪的花样招惹他,他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盛君殊开始担心自己上次给衡南留下心理阴影了。
但他自问上次过程非常温柔,因为没用小圆盒子,他忍得热汗在背上疯狂流淌,也不敢冒进弄疼她。难道是撕衣服的举动把师妹吓着了?
盛君殊扭过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件冬天的毛绒睡衣变厚了,衡南裹在里面,脸显得很小,清减得有点孱弱。
衡南从他身旁路过,毛毛浮动。他一伸手,将她揽住,摸了下头发,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衡南垂下眼,仰着下巴让他亲完,再度绕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