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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
盛君殊立在阳台看海,衬衣有些褶皱。游轮客房,阳台就是甲板。船身一盏白色的探照灯,照着水面茫茫。
潮汐阵阵,安静而舒缓,海风将汗意全部拂去。这里应当是个抽烟静心的好地方。盛君殊看向隔壁,几间之外果然有闪烁的星点。
海风荡起他的发丝,他不抽烟,静静站一会儿就好。
手垂在身侧,指尖相碰。他有点散神。
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他并不反感,而是……
原理和做起来是两回事,这个道理他第一次丹境失败时就懂了。
所以他紧张,初始时他要通过师妹的眼睛来判断自己的轻重,可是她一看他就哭,不得已他只能把她的眼睛挡起来。
他自己摸索前行。
慢慢找到诀窍,打准了一口井,他背后的冷汗停止。
然后他沉浸其中,牵拉丝缕,拨动琴弦,有不同的声线反应,他举一反三习惯了,竟不受控制演变成变成好奇的探寻。烟花在他指尖盛放的瞬间,成就感达到顶峰。
甚至他知道下一口井在哪里,但衡南哭得太厉害,他没忍心。
盛君殊让风一吹,灼热冷却成冰。
他从来没想过让衡南受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