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渐法,能坚持到过半已经很好了。
“没关系,别哭。”他赶紧把衡南的眼泪擦掉,轻声说,“已经成了,师兄把你带出去了。”
衡南用手盖住眼睛,胸腔抽动,还是小声哭了一场。
这让盛君殊特别有罪恶感,抓狂了一会儿,他把衡南抱了起来。
这拥抱揭去一切修饰,原始地相贴,阳炎体身上还残留炙热的温度和薄汗,他身上气息浓郁,画地为牢,手托住脊背,筑起高墙,圈出奇异的安宁。
范围收窄,衡南蜷缩着靠在墙边,失控感被安抚,被抛弃的惶惑极速消失。
盛君殊听不见声音,低头一看,衡南闭着眼睛,竟已在他臂弯睡熟了。
盛君殊黑眸闪动。
第二天清晨,出了件事。
黎向巍从医院失踪了,三个保镖一个都没看住。
盛君殊把衡南叫起来,才六点,衡南坐在床沿上,晃得像钟摆。
盛君殊摸了下她的发顶。他特别愧疚,但没办法,衡南必须得跟着他走。
黎江满脸惶恐:“我联系不上他,符还在病床上贴着呢!爸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