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腰间蔓延下身。直到这一刻何英才彻底醒悟,醒悟对方要做什么。
无能者就该接受命运,眼下风景叫程松很是满意,这具肉体的价值也仅止于此。手掌埋入腿间,享受着柔嫩肌肤带来的刺激,程松把玩片刻,分开了何英双腿。
赤、裸的肢体下是冰凉草叶,游走周身的是滚烫粗糙的掌心,胃内一阵翻涌,何英恨不能将自己拦腰斩断。他难以拟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身陷火海,没有一处不在灼痛。
属于男人的硬热抵在了腿根,几乎令何英发狂!
瞧向面容扭曲的人,程松痛快淋漓,他方才被何英咬伤,自认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教训对方。
胸前敏感被含入时,何英猛地一跳,像搁浅河滩的垂死挣扎的鱼。
程松轻易制服了他,闲适地享受起嘴边猎物。
麻痒后是微微刺痛,何英被流连肌肤的吮吸啃咬几乎逼入绝境。双腿被迫分开,挤进腿间的身体整个压住了他,脱臼的右臂毫无知觉,而唯一自由的左手,手心紧攥的是最后武器――男人亢奋之时亦是脆弱之时!
用尽全力,何英抓着石块朝胸前的脑袋砸去!
他自以为绝不会失手,却全然不知,程松始终未曾放松戒备。
手腕被制,何英忽然恐惧起来,不是因为反抗的失败,而是这只手对他来说分量太重了。
蜡黄的脸上浮现嘲意,程松举高何英左臂砸向地面,眼瞧石块震飞了出去,不禁笑道:“你怎么如此不识时务?”
在对方眼里他犹如一张单薄的白纸,可以随意涂抹,肆意践踏,他的愤怒与绝望统统传达不出,可他不会因此就生无可恋,说到底,程松的行为只是叫他恶心,他仍旧想活下去,如果不得不妥协,那这不算什么……比起真正的仇恨,这根本不算什么。
若有恢复的一日,这畜生也绝无资格做第一个染血他剑下的人!
何英不停说服自己,可当程松又开始动作后,他仍是忍不住愤恨起来。除了满腔愤怒还有微弱的一丝悲凉,仅仅那一点情绪却复杂极了:对自己的失望,对余燕至能够出现的期盼,然而后一种想法却令他更觉失落。不想成为余燕至的拖累,想与他一同分担……尽是瞎话!大话!他不愿当个废人,可他就是废人!
顺服的何英让程松多了些怜惜,正当要更进一步侵占时,耳畔忽然传来剑风声!
他一愣停下动作,起身朝旁望去,此时又一道剑气袭来,威力不大,但分寸拿捏极准,堪堪擦过他脸颊留下了道浅浅伤痕。
对方招式出自圣天门无误,且依剑势判断,身份不难猜测。
他敢对何英施暴,是认定何英无脸将此事宣扬,可若叫旁人看去,等待他的只会是身败名裂!来人既然未有现身,便是留了颜面给他,程松顾不得惋惜做到一半的“春梦”,匆匆离去。
耳闻程松的脚步声迅速消失,何英松了口气,坐起身,左掌扶住右肩,接回手臂的刹那,饶是做足了准备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静坐片刻,他开始摸索散落四周的衣裳,等穿戴整齐后,那人才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何英并未放松戒备,虽说此人助他自程松手中逃脱,可始终没有出声,反而更叫人不安。
那人在附近停了下来,何英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他表面平静,左手握拳暗暗蓄积力量……
此时,那人又上前几步,一股淡淡芬芳飘入了何英鼻腔,他不由松开了拳……这香气不是花香,而是脂粉味。
圣天门竟也收女弟子吗?
正当诧异之际,一样事物送入了他手心,何英轻轻一握,发觉是自己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