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医术,邵秋湖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又过半月,邵秋湖研制出了解药。
另一名患者在喝下几副药后已能忆起前尘往事,可何英的情形却依旧如故。
邵秋湖再次往东院诊视。
余燕至守候一旁,他听说过邵秋湖的大名,然不知对方如此年轻。
面带疑惑地看了看何英,邵秋湖迈步走出。
“请教邵大夫,兄长之毒因何迟迟未解?”余燕至连忙追上前道。
邵秋湖边走边摆了摆手:“急不得。”
瞧他惜字如金,余燕至只好耐下性子,继续道:“有何不妥吗?”
“此毒于令兄体内时日过久,已沉积脏腑,非一时半刻可解,”顿了顿,邵秋湖忽而停下脚步,转望余燕至,道,“听苏掌门讲,巫医半年前才出现南诏,但以令兄中毒的程度,至少已有两年光景了。”
“两年?”
若非邵秋湖提起,余燕至难以想象,因为半年前才传出南诏巫医的恶行,他便误认为何英也是那时落入了魔爪,然而何英两年前就被下了毒,按时间推算,岂非正是落伽山之后的事?难道那夜的黑衣人与巫医有所关系?亦或同一路人?
见对方神色诧异,邵秋湖心知他同样不明就里:“一会儿我叫下人将剩余解药送来,你每隔七日喂令兄一副,三个月内必见起色。”
余燕至倏忽回神,忙道:“邵大夫,兄长双目――”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拦下话头,邵秋湖道:“我与你讲过,他们身上中了两种毒。相较损伤头脑的前一种毒,后一种毒的毒性更为复杂,不仅致人哑盲还封住了内力。关于解药我尚需回天荒谷精研,若有结果一定书信告知。”
余燕至抱了抱拳,感激道:“多谢。”
“请留步,告辞。”
目送邵秋湖离去,余燕至返回屋中,童佳正站在何英身旁,手中一把青草往小兔嘴边塞去。那小兔跟随何英多日,已是个嘴刁的兔子,爱吃不吃地嚼着。
嘱咐童佳几句,余燕至握了握何英抚着小兔的手,而后提剑走出。
推算时日,那人应已抵达。
步出圣天门,半个时辰后,余燕至来到了繁华热闹的城镇。他熟门熟路拐入一间客栈,与伙计一番交谈便独自上了二楼。
站定屋前,他尚未出声,就听屋内人道:“你可是让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