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被逗笑了,打了一把江雪的胳膊,佯装怒气说:“雪儿,连姨母都敢调侃。”

因今日江家并不设宴摆酒,等着一会全都去草渠村吃席,所以灶屋里只烧水温酒,江奶奶屋里则是聚集着一大帮本村认识小香的村民,也有江家这一脉的亲朋好友,不过大部分都是奔着江雪的面子来的。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有一群小儿在江家门口呼喊,江家院里众人听见都出了院门,去见新郎官。

匠石今天身骑高头大马,穿大袍红褂,加上他一贯威猛挺拔的身姿,村里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少人频频看向他,尤其是江雪的舅舅孙虎和舅母沈氏。

小香压根不想跟她换这个哥哥往来,当初她被家里卖出去,就少不了孙虎夫妻从中挑唆帮衬。

沈氏在人群中一脸嫉恨样说:“你那个妹妹在家的时候就一副狐狸精样,惯会勾引。”

当初做下那样的事情,孙虎早已没脸在亲妹妹面前露脸,故一直都躲着,他平日在村里为人一向都是没有能为,看起来窝窝囊囊,但在沈氏面前,他总能像一个有气势的男子,小声从牙齿挤出话厉害骂道:“你给我闭嘴,以后少在村里胡说八道。”

沈氏心里有气,她不服,但是孙虎平时隔几天就要在外面住一天两天,她不敢问,她知道孙虎干什么去了,可是她不敢说,她没有孙春香那样的狐狸精没事,被男人休了她就连娘家也回不去了。

小香盖着红色绣凤的盖头,在江雪和江禾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门。

恰好日头正好,阳光不刺眼,洒落在一对有情人身上,勾勒出幸福,纳福人大喊一声:“吉时到,新娘出门。”

江雪扶着小香胳膊,看不到小香的表情,但从她身体轻微颤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小小巧巧的一辆花轿,是在镇子上租的,乡下有人专门用来接新娘,铺排场用的,一般人家嫌贵都用驴车。

爆竹“砰”的一声,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一阵烟吹到江雪眼里,呛的她眼红,把轿帘放下,江雪咳嗽着说:“姨母,咱们要出发啦。”

匠石听见江雪被烟呛到,本想着上去关心一下,江雪对他有恩不说,现在也是他的亲外甥女,是他匠石在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但是,风从他脑门吹过,他霎时想起那日在回村的路上,无求道长竟然开口叫江雪为“雪儿,”还打听江雪最近这几日伤口恢复情况,心情如何,特别是从布店回来那天晚上,问的详细,匠石同为男人,怎能看不出无求道长的心。

特别是无求道长听说江雪那日从镇上回村时心情失落,匠石把江雪给小香说的那番话告诉无求道长后,无求道长竟然眼含心疼,当着他的面自顾自说:“是我让雪儿委屈了。”

把匠石着实吓得不轻。

无求道长走时还特地交代说:“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准说。”

匠石装着这个秘密,直到今日。

江雪感觉到旁边有人看自己,扭头看说:“姨夫,你看我干什么,什么眼神,怕我骗你不给你把姨母装到花轿中?”

匠石收回自己好奇视线,摆出自然笑意,嘿嘿一笑,将刚才自己行为掩饰掉,说:“外甥女能干,定不会骗我这老实人。”

江雪不理会他,只回他一个得意自傲的表情。转过头走在花轿旁,还是觉得匠石刚才的眼神怪怪的不对劲。

匠石心想不管是外甥女,还是那位道长,都是厉害人物,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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