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二人聊了些什么,关系突飞猛进,一下子犹如亲姐妹。
杭云娴依依不舍的说:“姐姐放心,妹妹就盼着姐姐无事时能多来镇上找我说说话,下次取衣服姐姐可直接到我家中,我把祖母和母亲介绍给姐姐认识。”
小香答好,二人才分手。
江雪自从上午把小雨送到布店,就一个人出去,等到匠石来之前半个时辰才归。
小香看江雪眉宇紧锁,不大接话,也没敢问。
驴车如何颠簸,黑豹葫芦几时从山间飞奔到驴车上和小雨亲热,江雪一概不知。
她双眼空洞失神,斜靠在驴车上的大酒缸边,落魄的望深蓝色的天空。
月亮高悬,皎白清冷,时空扭转物是人非,江雪仿佛掉入到万米高空,身下不是柔软洁白如棉花般的云朵,而是荆棘丛生的悬崖陡壁。
大雾弥漫,笼罩着她的身影,时光割裂,迷失方向的她在绝望之际,听见有人在呼喊“姐姐”,有人在轻声“雪儿”。
有人在感恩拜谢道:“江姑娘。”
是她的小雨,是徐姨,是陈楚楚,是姨母,是隐霞村众多姑娘们。
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在叫她,她还没有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拯救那些苦命的女子们。
她怎能一味沉浸在泡影一般的男女情事之中,丧失斗志,变得这样讨厌。
江雪一下从驴车起身,把葫芦吓得一下四脚离地蹦到高空。
小雨抓过葫芦揽在小身子里,贴着葫芦肥厚得脊背,小嘴一撅抱怨江雪:“姐,葫芦怕怕,小雨怕怕。”
葫芦黑色瞳仁在月光下显出一副“豹杖人势”的狡猾,跟自己的小主人俨然是一伙。
江雪七魂八魄归位,瞬时有了生气,不理会小雨的抱怨,伸出手掌拍向葫芦溜光水滑的屁股,“墙头草。”
微转身子,把头伏于小香尖头,说:“姨母,我没事,我就是今天有件事想不开。”
江雪收回那些情绪后,才看见小香眼里一直对自己的担忧,挽紧小香胳膊,似乎也是再对自己说道:“是我心思太窄,不小心走了歧路,现在醒悟,虽然难免酸楚,但不至于深陷坏情绪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