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枕不知在何方,她睡的正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湿热,并且越来越湿,越来越热……
她懒懒的伸手摸了摸,抓到白刃毛茸茸的耳朵……
白刃
宋初一倏地睁开眼睛,正见到那注水流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几寸远而已结束之后,还抖出一滴水落在她鼻尖上“你大爷”宋初一嚎叫一声,飞快的从榻上爬起来,伸手拎着白刃的一只爪子,咆哮道,“他娘的操蛋玩意坚,坚给我找把刀老子现在就要阉了它”
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蒙住。
季涣急急赶过来,在车外问道,“先生,出了何事?”
白刃还不会成年狼的嚎叫,只能发出类似小狗被人忽然踩了爪子的声音。
宋初一打开窗子,将白刃丢进季涣怀里,怒道,“把它给我煮了”
“嗨”季涣应了一声,当真抱着白刃走了。
他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白刃,有些为难,倒不是可怜它,只是觉得养大之后再杀比较合算,毕竟一张漂亮的雪狼皮价值不菲。
犹豫间,季涣抱着白刃到火堆旁,问籍羽道,“管事,先生让把白刃宰了,您说究竟宰还是不宰?”
宋初一吼的那么大声,籍羽自然听的一清二楚,他头也不抬的道,“宰完白刃,你等着被他宰吧。”
季涣松了口气,“原来说的是气话,我就说,先生那么锱铢必较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把雪狼宰了。”
季涣果然是个老实人籍羽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不错,锱铢必较。”
又发现了一个劣习。
宋初一唤了侍婢端水进马车,洗脸之后,气才消了一些,令坚下车把白刃拎回来。
宋初一把白刃塞进马车一个壁角,提着爪子让它站起来,狠狠的说教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又上榻,换了个位置继续睡觉。
白刃乖乖缩在角落里,坚从来未见过宋初一发如此大的火气,而且如此突然,被吓的蒙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天色大亮。
砻谷不妄起塌,净面之后便听见贴身侍婢同他讲了宋初一发火的事情,但对宋初一骂人的话,却怎么也学不出口,被砻谷不妄逼问了几回,才怯怯的学了出来。
砻谷不妄听的目瞪口呆,大恨自己昨晚怎么睡的那样沉,居然没来得及去看热闹,简直抱憾终身啊从宋初一的话猜测,定然是白刃又尿榻了,不过上次白刃尿榻的时候,也没有发这么大火气啊?砻谷不妄满心疑惑,抓心挠肝的想知道白刃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能把宋初一给惹了。
一顿早膳之间,砻谷不妄拉着侍婢,让她反复讲了好几遍,才心情大好的穿上衣物,去给老师问安。
扎营的这处景致甚佳,前面是一个小湖,里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冰上铺着一层薄霜,在晨光下闪耀着剔透而柔和的光。而背面的断崖上有一个小型的瀑布群,水流保持着动态被冻住,形成一个个静止的瀑布,却仿佛下一刻又可以奔流不息。
砻谷不妄下车,正看见宋初一站在静止的瀑布前。
“老师。”砻谷不妄压下心中的好奇,恭敬的给宋初一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