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 / 3)

应有的自尊和傲骨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倘若她为谋巴蜀出力如此之多,还是轻易便失去赢驷的信任,那么,相信做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什么。诚如她所说,世上总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樗里疾笑笑,心中颇感无奈,他了解自己的血亲兄弟。

据说,一向寡言的赢驷,第一次入后宫却是说了不少话,内容大致是:你们在后宫院子里随便耍,但是倘若发现谁敢私自勾结外人抑或染指朝政,绝不容情!

赢驷从来都是只把女人当做物件,根据近来观察,他偏好规规矩矩的“物件”,女人最好不要在他面前卖弄那些愚蠢的小伎俩,否则,他兴致好了便小惩以戒,兴致不佳,不是被终身囚禁便是直接拖出去打死或送人。一般,他很少有兴致好的时候。

正因为他如此性子,后宫的勾心斗角绝不会闹到赢驷面前去,他那里可不是个讲理的地儿,不管谁对谁错,一律扔出去。所以咸阳宫中表面上和和睦睦,暗中实则凶险万分。

在赢驷铁腕镇压下,那些女人当真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就如同一群被关在同一个鸟笼子里的莺莺雀雀,死活都是在笼子里掐。而对这些,赢驷是不管而非不知,反倒有时候把那些女人自以为很高明的手段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看的颇为带劲。

对于这样一个君主,一个男人,樗里疾真不知道他得知宋初一性别之后会作何反应。

第229章 另一个商君(二合一)

咸阳一带的暴雨整整下了一天两夜,这在陇西并不多见。

这一场大雨浇熄了秦国的炎夏,天气骤然就冷许多,待出了太阳才又回暖一点,但空气中已然有了初秋的味道。

巴蜀捷报频频传来,秦人越发活跃起来,茶馆酒肆,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士人、商贾。宋初一弃秦入蜀,秦公却保其府邸,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宋初一是为谋巴蜀而去,然而至于她究竟出了多少力,一时半会却没有人弄的清楚。

就在这一派喜气之中,一辆普通的青棚车却在数百虎贲卫士的护卫下缓缓驶入咸阳,满街熙攘霎时肃静,主干道上的行人自发退至两旁,驻足观看。

虎贲乃是君主专用的护卫,据说每一名虎贲卫士都能以一敌百。那青棚车里坐的九成不是秦公,人们纷纷揣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动用到如此之众的虎贲卫士。

在虎贲卫士的护送下,青棚车径直驶到柱下史府门口,一名虎贲卫上前敲门,里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寍丫探出头,猛然看见如此气派,不由被唬了一跳,怯怯道,“军……军爷找谁?”

敲门那虎贲卫却十分客气,拱手道,“劳请姑娘禀告宋子,扁鹊神医到。”

闻言,寍丫一喜,连害怕都忘记了,乍呼呼的道,“先生昨晚就说神医今日会到,果然到了!”

说着,竟是未曾通报。便将大门打开,回头往门内喊道,“先生,神医真的来了!”

扁鹊一直云游行医。早在秦蜀边境听闻宋初一之名,今日听见少女说的话,知这宋子是个大智之人。便不等人请,径自拎着药箱自下了车。

旁边黑甲军见状,连忙下马帮忙拿重物。

扁鹊已逾花甲之龄,然而脸部却并不似一般老者松弛,连赶了数日路程,依旧精神奕奕,除了满头银丝。乍一看上去最多不过五十。

他刚落脚,打量了一下柱下史府,便见一个黑色广袖大袍的青年,在一个小姑娘的搀扶下缓步而来。那青年身材瘦削,眼缚黑布。面色苍白,气色微虚,一头略染霜的发丝整齐束起,比常人略饱满的额头上、两眉正中有一道伤痕。

扁鹊一望便知此人身子前不久亏损过甚,再加上被伤印堂穴,破了本就空虚的气海,才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