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花板。

所有眼睛齐齐看着她，满怀恶意的。

女人被这变化吓到，跌跌撞撞的想从出口跑出去，但她才起身跑了几步就被一大团稠绿砸倒在地，女人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上身上黏糊糊的液体，然后想要尝试站起来。

粘液让地面变得更滑了，女人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江开开知道触发危险信号的机制是什么了，无限放大的负面情绪。

愤怒。

悲伤。

还有一个就是，不能离开超市。

这些眼睛很擅长持久战，它们可以慢慢消耗人们的耐心，等到所有人的负面情绪空前暴涨。

这些眼睛不会困，它们会无休无止的盯着所有人。

不能跟它硬耗，人类本来就是情绪动物，很快就会被它占据上风的。

或许负面情绪对它有什么好处吗？它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消化掉每一个人，但却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等着所有人情绪崩溃。

女人很快也被包裹在稠绿中，最后化成一滩绿水，江开开看了眼自己的手，她好像可以徒手摘眼珠来着。

大概是因为白雾，所以同样的诡异对她并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