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残废”的双腿,还有时不时就折腾他的老腰。
好在北屋面积不算大,室内温度逐渐上来,不用再穿羽绒服了。赵小宽身上穿着自己特意定制的羊绒睡衣,周梁目光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下,看到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想摸一摸,还没张口,赵小宽先赶人了。
“我自己洗,你出去。”
“你一人行么?”他不放心,估摸赵小宽是不好意思,笑着说,“又不是没看过,我帮你洗。”
赵小宽就是不想在周梁面前脱裤子,听他这么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回呛道:“我怎么不行了?没你我还不能活了是不是?出去!”
“好好好,能活,你多厉害啊,是我没你不能活。”周梁笑了两声,拿走他换下来的脏睡衣,“我先去洗衣服,你好了叫我。”
赵小宽盯着关上的门,无奈一叹,自己怎么又激动了。
一直到九点,周梁可算走了,他终于能喘口气,睡个好觉了。只是没想到,隔天一早准时来报道的周梁,手里会提着一个大号行李箱,还一脸笑眯眯地跟他说:“赵小宽,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搬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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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屋里的两人,一个费尽口舌好说歹说,一个全程装聋作哑,埋头干活。周梁支开新买的折叠小餐桌放在床尾,安静地布置早餐,后背冷不丁遭了一拳,倒是不疼。
“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说话。”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桌上两颗核桃,在掌心中对好棱边,五指收拢用力捏开核桃皮,准备剥皮时后背又遭一拳,这回稍微重了点,但依旧不疼。
周梁低头专心剥核桃仁的背影看上去像个憋着委屈的受气包,显得自己在欺负人一样,赵小宽气不动了,没事跟一坨棉花较什么劲,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使再大力也白搭。他心烦,又推了周梁一下,“我自己会剥,你出去吧。”语气缓和不少。
交往的时候没这么上过心,重新相处后,周梁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了解赵小宽。他知道赵小宽好说话,特别容易知足,以前只当他是心软没脾气,如今回忆起来,不识好歹的一直是自己,人怎么可能没脾气呢?这不,今天又闹了。
其实周梁很喜欢赵小宽冲他发脾气,偶尔也会把握分寸,适当回两句嘴逗一逗,乐在其中地享受着“打情骂俏”的滋味,这让他有种两人重归于好的错觉。主要还是好哄,赵小宽每次闹脾气都跟一阵风似的,过了就好了,不赌气不翻旧账,该吃吃该喝喝。
“正好要出去办点事。”他放下核桃,起身说,“吃完放着别管,桌子等我回来收拾。”
赵小宽没心思猜周梁要办什么事,见他不聋不哑又正常了,立刻问他:“你那画廊还开不开了?”
“开。”赵小宽鲜少过问自己的私事,周梁高兴,巴不得他多问几句,最好再问问画廊的名字叫什么,哪知赵小宽话锋一转,“要开还不去干正事?别成天往我这儿跑了。”
“你不就是我的正事么?”他忍不住逗他,“哦,还有小油条呢,你跟宝宝最要紧,画廊不急。”眼看赵小宽要变脸,他收起笑容恢复正经,“快过年了,装修公司也要放假,年后开工。”
还半个月过年,周梁到时候肯定要回家过节串亲戚,赵小宽想着姑且忍一下吧,语气又严肃起来,盯着他说:“你睡哪儿我管不着,晚上别进我屋,听到没有?”
“嗯,已经跟房东说好了。”今天这阵风吹得久了些,赵小宽终于松口,周梁心情激动,问他,“你猜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