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这么干。他今天说了好几次滚,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周梁心情沮丧,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以前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变?因为谁?”
周梁没吭声,掐灭吸完的烟头又重新点了一根。
“钱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要用心。”周政点到即止,起身准备离开,想想自己这傻弟弟,又问,“你对他是什么感觉,有没有认真想过?你有试着去真正了解他,关心他么?你觉得他需要的是什么?想清楚再做决定。我先休息了,早点睡。”
周梁想说有,他去赵小宽老家了解过。可他心里明白,赵小宽的那些过去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自己没有真正去了解他的家庭与经历,恋爱期间也只顾自己爽,从未在乎过他的感受。
正儿八经的恋爱,周梁谈过两次。初恋发生在初二那年,对方是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女生,两人同桌,一来二去就这么交往了。但这段朦胧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并未投入太多心思,纯粹图新鲜,暑假里沉迷画画把女朋友忘得一干二净,开学便分了手。
初恋谈得像过家家,他完全没印象了,谈了大半年的第二段恋情倒是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细节,只是不记得那位学姐长什么样了。之后他没有再交过女朋友,处过的那些同性对象也仅仅是炮友关系。严格来说,赵小宽是他第三任,也是心里唯一承认过的男朋友。
周梁难得回顾青春往事,记忆最后停留在夏天的毛巷新村,那家热得令人烦躁的早点铺子里。那时候的赵小宽会偷偷盯着他看,被发现了还会脸红找辙开溜,然后给他带回来一只巧克力脆皮雪糕。
在回忆里,他看见了赵小宽付出的真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其实都知道,却选择了刻意忽视。他从来就没用过心,赵小宽变成现在这样,错在他。
周梁没有去思考他哥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反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赵小宽,是什么感觉并不重要。他不喜欢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抽象问题,只问了自己一个最重要的:能不能接受赵小宽的离开。
答案自然是不能。周梁觉得自己对赵小宽的感觉不能用“喜欢”来形容,太肤浅了,那是一种比喜欢更深更复杂的奇妙感觉,他自己也无法形容,他想要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属于他,心也必须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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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周梁开车载保姆去了家附近的进口生鲜超市采购食材,他不知道赵小宽爱吃什么,各类鱼肉都买了些,蔬菜也专挑营养价值高的买。住家保姆张阿姨惊到了,问他:“小梁啊,怎么买这么多菜呀?中午有朋友要来?”
“差不多。”周梁心情不错,问张阿姨病人有什么要忌口的,海鲜没敢多买,怕赵小宽不能吃,又给他买了不少进口水果。
回到家,周梁也在厨房一起帮忙。在赵小宽的“调教”下,他家务都能做一些,尤其是碗,能洗得干干净净。张阿姨今天算是开了眼,她走过去笑着说:“还是我来洗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没事,阿姨你烧菜吧。”周梁认真地洗着保温饭盒,心想赵小宽今天应该不会甩脸子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一起吃个饭。
丰盛的四菜一汤在十点半之前做了出来,周梁没让保姆动手,亲自装好拎着去了车库。赶到赵小宽那边已经是三刻钟后,他怕饭菜不够热,急忙往巷子里走,步子跨得很大。
开门的又是昨天那男人,周梁给不出好脸色,态度还算客气:“赵小宽呢?”
宋延没有太意外,回道:“他在洗衣服,我先帮你进去问问。”
“不用问了,我来给他送饭的。”周梁直接推门而入。为了日后方便,他将保温袋和水果放桌上,主动做了个自我介绍,冲男人伸出手。
青年今天的态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