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怎么感冒过,身体素质非常好,以前也不是没淋过雨,这次感冒他自己都意外。嗓子干疼还有些痒,他下床想去客厅喝口水,又忍不住连着干咳好几下,一咳还牵动全身,脑袋也跟着疼起来。
赵小宽刚烧上水,听到房里传来咳嗽声又急忙跑回卧室,一看周梁没躺着,急了。他上前扶住对方,心疼地数落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赶紧躺回去。你今天别去店里了,在家休息。”
“想喝水。”周梁鼻音有些重,被赵小宽逼着躺了回去。
“正烧着呢,再忍一忍啊,冷水不能喝。”昨晚在床上还“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却瞧着很虚弱,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赵小宽心里难受得不住自责。他宁愿淋雨感冒的人是自己,也不想周梁受一点罪。
滚烫的开水里兑了些常温净水,赵小宽喝了一口试完温度,从抽屉里翻出以前在诊所王大夫那边开的药。检查好对应症状和日期,房里又传出咳嗽声,他一手端水一手拿药,急匆匆跑过去,谁知周梁只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拒绝吃药,怎么说都不听。
“不吃药怎么好起来?”赵小宽真急了,又不忍心跟周梁生气,只能拿着药耐心哄他,“听话乖乖把药吃了,啊?回来我给你炖冰糖梨汤喝,好不好?”
周梁只是嗓子不舒服老想咳嗽,精神状态还行,这种小感冒并未放在心上,扛两天就过去了。他头回见到这样的赵小宽,眉头拧在一起却笑着努力哄骗自己吃药的样子有点滑稽,不禁一笑:“你哄小孩呢?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赵小宽连忙起身给周梁拍后背,边拍边问他“好点没”。周梁说不出话,咳得脸都红了,一会摇头又一会点头。等咳嗽声消停,赵小宽难受得摸了摸他脑袋,自责起来,“都怪我。”
赵小宽的自责像是一块小石头,砸向周梁本就不安定的湖面上。他捉住头发上的手,拉着赵小宽坐下,哑着嗓子回了句,“怪你干什么。”
赵小宽没吭声,两人一时无言,沉默了小片刻。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凑到周梁嘴边,小心地喂他喝水,继续哄道:“再喝口润润嗓子,然后听话把药吃了好不?你这样我心疼。”
两口温水下肚,嗓子舒服了些。周梁抬眼看向赵小宽,他的表情和昨天见到的一样,写满了紧张与担忧。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依旧明亮,但好像又透着一股悲伤,让他莫名感到不舒服。
周梁不想看见这样的赵小宽,他低头,摊开手掌心,“药给我吧。”
终于肯乖乖吃药了,赵小宽激动地把药片递过去,他以为周梁只是单纯不喜欢吃药,用手抬起他下巴看着自己,教他如何快速把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