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细汗,他实在是心疼。
他终于明白梁霄之前所说的,被?心里疾病缠绕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走出其中阴影,只能调节,缓解,却无法真正意义上?的,彻底好起来。
这样抱着她?,太用力不敢,太松劲儿也不敢。
短短十几分钟,胳膊都?酸麻起来,可?他还?是不敢松懈,直到看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些。
刚刚历经?暴风骤雨后的人儿筋疲力尽地窝在他怀里,额头上?,鼻梁上?都?是细密的,还?没干的汗珠,双目放空无神,好一会儿仍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点了没?”他担心,多?问了句。
她?只点头,没有说话的力气。
他见状,伸手抹掉了她?脸颊上?浮起的汗珠,心疼的目光流落,不自觉地皱着眉。
她?这样痛苦,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捕捉到了他忧郁的神色,努力挤出来一点点笑,摇摇晃晃地抬起手,还?是熟练地覆上?他的眉心,积攒了好久,才努力地开口说得动话。
她?说没事,说不要担心。
她?越这样说,他越不能放心。
又过?了好久,脸颊的苍白退却,额头上?的汗也随之消失。
她?的精气神终于好了些,他才有机会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忽然发作?。
她?拼命地摇头,摇着摇着,眼泪又一次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