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他?还是沉默,丛一有点耐不住性?子。
“什?么?”
“什?么什?么啊,说话呀,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了嘛?”丛一瞪了他?一眼收起笑,“写那么大一堆,现在看见我没话说了?”
都给他?台阶下了,他?还不把握住。
真以为?写点这些乱七八糟的就能?把她给哄住?
那她也未免太好哄了吧。
眼见着她又要炸毛,文时以想了想,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
不是不哄,是怕说得不对,反而?更糟糕。
昨晚不就是嘛,他?的出发点明明是为?了能?帮到她,却还是把话说得太重,故而?才选择了用写道歉信这种方式。
目前来看,这个?方法还是奏效的。
不过既然她开口,他?们也还是需要一次沟通。
至少现在他?们没了过激的情绪,都能?够心平气和正?视问题。
才一夜没在一起睡,他?却格外想她似的,不自觉抬手抚过她的脸庞,满眼怜爱。
“心情还好吗?”他?试图让自己软下来。
“没中标不是昨晚已经?知道的结果了嘛,都过去一晚上了,再怎么失望也调整好了。这次不行,下次再尝试喽。”
听到她说这话,他?松了口气。
“我说了,我不是个?输不起的人?,文时以,你?别?我想得太脆弱。”
丛一捉住了他?覆盖在她脸颊上的手,口气肯定。关于是否中标本来也不是她现在非常想讨论的重点问题,她更在意他?的态度,以及他?提及的,是否坦诚。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输不起的人?,更不在乎你?能?不能?中标,因为?比起中标,做事的决心,态度,心气,远远更宝贵。我不说,只是怕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我还是为?我的不完全坦诚道歉。”
他?把想说的话说完,悬着的一天又一夜的心终于也放松下来。
她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态度,听到他?亲口道歉的那一刻,她终于满意。
“还是那句话,你?太小看我了,我才不是那种受不了委屈的大小姐。”她要从根本上矫正?他?这种看法。
不过也怪不得他?,从前她再多意气风发的时刻,他?都不在场。从他?们认识起,她便受困于各种情绪,那是她活到现在最为痛苦的时光。
“你可以和讲道理,可以和我说实话,但是不可以,不可以用对待和外人?一样的态度对待我,我们是在聊工作,但你?的态度和方法就是很不爽,你?知道的,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她极有耐心,坦白地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知道了,以后我尽力改。”文时以用心地把她的话听进去,末了有不确定地问了句,“那这件事,过去了吗?”
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有形或者无形的芥蒂在。
“嗯,过去了。”
“不生气了?”
“嗯,不生气了。”丛一想了想,又多补充了句,“但我会给你?记着,我记仇,你?也知道的。”
她重新又与他?立起规矩,一如既往的骄傲,强势。
只不过再与他?们相识之初不同了,他?知道了这些背后,她的柔软,纯粹。
她坐在他?腿上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尤其是今天穿了条鱼尾纱裙,活动范围很受限,话说完了,她想折腾着下来,但被他?按住了。
他?熟练地掐着她的腰,与她对视,也提出了一点新的要求。
“一一还没答应我的请求。”
“什?么?”
“不要质疑我对你?所做的一切的出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