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些,只是还流淌着未干的泪痕。
大概是哭得筋疲力尽,她沉沉睡去。
文时以松了口气,走过去,想帮她盖好被子离开,意外碰触到她露在外面的手心,温度不太对,又摸了下额头,烫得厉害。
“丛一?”他将她从被子中拨冗出来,叫了两声她的名字,没有回应。
他拿起床头的酒店客机,紧急叫来了他在伦敦的私人医生。
等待医生来的过程中,他用热毛巾帮她清理干净了脸上的泪痕,将她被泪水濡湿的头发一点点拨开,为她盖上了被子。
私人医生大概在半个多小时后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下,确认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热,挂了瓶水。
漫长的夜,下了一整夜的雪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窗外一片素白,映入眼帘的到处都是覆盖着积雪的尖头欧式建筑。
文时以不敢离开,就坐在丛一床边的小沙发上,看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脸上是褪不去的潮红,偶尔还在梦呓地叫着旧爱的名字。
这样激烈又不顾一切的爱,他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