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依旧认真地注视着我,“你是在担心我只是临时起意吗?可其实从我说要为你赎身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想要娶你为妻了。”

我沉默了良久,到底还是正面拒绝了他,“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成为你的妻子。”

无比清晰的,我看到他的神色暗淡了下去。今天与我重逢之时所焕发的生机正一点点消散,他似乎又变回去了,变回了那个病房里失魂落魄心如死灰的他。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看到他快乐,想要他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而不是当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幽灵。

我很理解他的感觉,就像我孑然一身甚至连记忆都没有就被丢到这个世界上时一般,偌大的世界却并没有我的归处,别人的欢乐同我无关,放眼望去尽是虚假。

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让我在此时此刻看着旗木卡卡西,心脏却仿佛被什么利器刺穿了一般尖锐地疼痛。

不该是这样的,我是因为不想伤害他才拒绝他的。我不想让他拥有一位不忠的伴侣,所以宁愿选择远离。

可我现在忽然发现自己错了,也许拒绝和远离对他而言却是更加难以承受的结局。

就好像我亲手摧毁了他活着的希望一般。

看着他难过,我也感觉无比难过。

“虽然我成为不了你的妻子,但我依旧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我试图劝慰他。

但这收效甚微,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只把我这句话当成了发好人卡一般浮于表面的安慰。

我能怎么做呢?在没办法同意他求婚的前提下,我还有什么办法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想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我从未对他心存敷衍。

下一秒,我豁然站起了身子,伸手拽掉了浴衣的腰带。交叠的前襟朝着两边分开,露出我大半的身体。浴衣的领口也向下滑落,只堪堪挂在了我的臂弯处。

他终于有了反应,似是被我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连忙狼狈地别过头不去看我。

“不、不用这样,我不需要这种、这种安慰。”

他大概是把我的举动理解成了我要主动献身来取悦他,一时间又羞又窘。

“你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问。

“我说过,我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这样做的。”不等他思考出结果,我主动向他走来,“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就喜欢。”

这样的话行之有效,他的眼底划过欣喜的神色,但又很快寂灭下去。

显然是因为又想起了我对他的拒绝。

“你是在以我取乐吗?既然拒绝了我……”

“你转过头来看看我,答案就在这里。”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过了头,视线落在了我赤裸的身体上。

先是眼神飘忽不定,而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死死地定格在了我的下半身。

“你、你是……”他颤抖地指着我那明显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根,声音因为惊讶而几乎破了音。

“所以我说,我没办法成为你的妻子。”我坦然地站在那里任他观看,“如你所见,我没有办法做到雌伏。”

他的瞳孔在剧烈地颤动,这样的事实太过超出他的预料。

“可你是……花魁……”

“花魁就一定要雌伏吗?即使我的客人基本都是男性,在不选择雌伏的前提下,我也依旧有无数的方法使他们得到满足。关于这一点,你其实也体验过不是吗,卡卡西?”

当初分别之前,我可是让他直接爽到尿了出来的,想必他不至于会轻易忘记这一点。

“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