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技了,老实说,能够看到他,我还是非常开心的。他看上去也不再是前几日那副一看我就悲伤心痛的模样了,那双眼睛重新变得坚毅了起来,像是重新变回了那位木叶的天才少年。
不过我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知道他是来找我告别的。
“为什么不跟那个人走?”他问。
“你希望我跟他走?”我直视着他的双目。
“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从他自己的私心来说,他定然是不想要我跟那个贵族走的。但大概在他看来,给贵族当小妾总比当一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花魁要好得多。
“嫁入贵族之家,被那人连同他的正妻子女磋磨致死,这就是汝希望看到的奴家的结局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又重新使用了廓语。字字顿顿的语调,在这般的场景和语境之下更平添几分悲凉之感。
“那些嫁入贵族之家的花魁,看着再怎么光鲜,却莫说是寿终就寝了,便是能活过五年之人,亦少之又少。”
他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无声收紧了,但他却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松开了手。
只是我的手腕上却已经浮现出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痕。
“抱歉。”他低垂下眉眼。
我轻轻摇了摇头。
花魁摇头也是很有讲究的,动作要慢,角度也和寻常不同。满头的发饰随着摇头的动作而微微晃动,轻轻碰撞发出好听的声响。
主打一个优雅美丽。
他既没有再继续拦我,我便又一次斟满了酒。抬眼去看他时,不知他在深思什么。
想着他这就要走了,我觉得我总得做点什么。这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经此一别我与他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再见之时,想必我也已经不再是花叶了。
“进了奴家的屋子,便是奴家的客人了。”我轻笑着,用牙齿叼住了那只小小的酒盏,凑到他的面前来,将酒盏的另一侧贴上了他的嘴唇。
叼着酒盏的我没法说话,只朝他眨了眨眼睛。
距离近在咫尺,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瞳中映出来的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