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此之前我其实并没有多少照顾病人的经验。虽然我掌握着医疗忍术,但这么些年来我都没用过几次,更不用说是去照顾一个完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病人了。

所以旗木卡卡西还需要上厕所这样的问题,我完全给忘记了。

于是当我第二天中午带着粥和水再次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早就已经憋到了极限的旗木卡卡西。

拉开隔扇门,我看到旗木卡卡西躺在被子里。他的一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憋的通红,甚至是有些发紫。他的身体在明显地颤抖,胸膛起起伏伏,不住地喘息着。有岑岑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他的嘴巴半张着,发出痛苦的低沉呜咽之声。

我吓了一跳。

直至此刻我也没有想到这是他要上厕所的问题,只以为是他的伤势发生了恶化,亦或者是他的体内中了什么我此前为他检查时未曾发现的毒素。

“喂,你怎么了?”我连忙来到他的身边,着急地询问他的情况。

但大抵是憋得太狠了,旗木卡卡西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越发的着急了,他彼时的模样看着实在是吓人得紧,看上去仿佛就要痛苦到死去了。

小心翼翼地,我将他的上半身扶起,让他以半躺着的姿势倚在我的怀中。我想着还是用医疗忍术替他检查一下,至于暴露身份什么的,我却也已经顾不得了。

大不了那就之后再现编个其他理由糊弄一下便是。

而正当我要这么做时,怀中传来他痛苦的呜咽之声。

“厕所……让我去、厕所……”

我这才恍然大悟。

昨日里我给他喂了食水,却始终没有想起来他还要上厕所这样的问题。且不说他昏迷的那三天,单就从昨天他醒来到现在,也已经足足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难为他居然能够憋到现在。

一般来说,这种重伤卧床的情况下,病人是不宜被随便搬动的。但我这里又没有尿壶,一时半刻间想要找个合适的器具也并不那么容易,而旗木卡卡西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了。

于是我避开他的伤处,尽量动作轻柔地将他抱了起来。

“呃呃……”

大概是往上抱起时的重力作用让他早已经充盈到极限的膀胱向下坠去,旗木卡卡西顿时发出一道低沉的闷哼声来,眉毛紧蹙,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厕所。”

我柔声安抚着他。

他说不出话来,但我这样的安抚却也好像起了效果。我看到他咬了咬牙,脑袋一歪时将脸埋进了我的怀中。

我和旗木卡卡西的年龄相差不大,至多不过几个月而已。但此时此刻,他蜷缩着身子躺在我的怀中,却显得好像那么小那么小的一团。我的双臂仿佛都感觉不到多少的重量似的,轻飘飘得好像一个小孩子。

不,其实他现在也就是个小孩子。不过是因为他成名太早,总是让人容易忘记他的实际年龄。

我抱着他走向厕所。

这栋宅子并不大,那间卧室距离厕所也并不远。我已经尽量轻柔地抱着他了,但对于旗木卡卡西而言,却是依旧难以承受。

我看到有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消失在他的发间。我看到他身体的颤抖,胸膛的每一次起伏。

先前为了帮忙处理伤势,他原本的衣服是被我给脱掉了的。此时他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我的浴衣,同样是素白色的,浴衣下面并没有再穿内衣裤。

我抱着他来到厕所,并没有将他放下。他如今的伤势并不适合自己坐着,于是我便索性让他倚靠在我的怀中,双手小心地分开了他的双腿。

是一个经典的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