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有,给秦国新君一个伐魏的最佳时机和攻魏之策,若是情形好的话,能花极小的代价一举攻下大片土地,有什么贺礼可比?”宋初一微微笑道。
砻谷庆再次仔细的看了宋初一几眼,心觉得夷师奎的确有伯乐之才,在他府内做区区族学老师,实在是太屈才了,他决定等宋初一的事情办成之后,向君上推荐他。
砻谷庆又简单的问了几句,便让宋初一回去准备了。
宋初一得了一笔横财,一出主厅便立刻开始计划如何用。
她看中了濮阳城外的那块荒地,如果能尽快占了最好,不过她身边没有可以信任之人来做这件事情,没有人,如何办事?
想来想去,宋初一觉得也只能靠机缘了。虽说是机缘,但她能得到的几率还是占六七成。一来近百年来各国征战更加频繁剧烈,每年都要死无数人,有些地方已经荒芜人烟,眼下能做到“民无地可耕”的国家屈指可数;二来,各国每年重新统计耕地的时间一般都是在开春,眼下正入寒冬,未来将有三个多月漫长的严冬,那块地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去管。
况且,她也不是必须在卫国有土地,倘若能在赵国更好。
宋初一也就暂且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去了学舍给砻谷不妄授课。
她方一进院,便看见正在准备用午膳的族学弟子们纷纷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眼光不单单是好奇,宋初一能感觉的道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她自然不知今早族学发生了多大的震动。
从前砻谷不妄想什么时候去学舍便什么时候去,不像其他族学弟子一样天不亮便开始诵书,而今日却早早的便来了,让其他人惊奇不已。
但是晨读之后,夷师奎讲了三堂课,眼见就要用午膳了砻谷不妄左等右等宋初一还不来。他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天色大亮的时候,猛的窜了起来,一抬脚踢翻了案几,怒气冲冲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先生,堂兄在书房。”有个少年小声的提醒道。
宋初一冲他咧嘴一笑,赞美一句,“真是乖巧。”
少年神情纠结他已然十四五岁了,同宋初一看起来也差不了几岁,如何能用“乖巧”这两个字形容?而且他提醒宋初一也不过是想在吃饭前看看热闹,未曾想,先被宋初一的话弄得心里不爽快,可这分明是夸赞的话,他不知如何反驳,宋初一也没有给他机会反驳。
旁边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人戏称他“小乖巧”。
少年一时间面红耳赤。
他们虽然闹,但大部分都还把注意力放在宋初一身上,见她到书房前,果然没有推开门,越发看得起劲,心想接下来该说话了。
果然,刚想罢便听见宋初一道,“不妄,开门。”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第一次见砻谷不妄的时候便知道他是个犟牛犊,宋初一敢肯定自己就算喊多少声都没有用,她又不打算表演给别人看。
宋初一回过身来,看见一群少年攸地别过头去,心里暗骂一声,一群小王八犊子!
她在学舍里转悠了一圈,找见一个方的青铜香炉,炉腿很长,上面部分短,她搬动了一下,发现重量可以接受,便拎着香炉腿往书房那边去。
众人正奇怪宋初一拿着香炉做什么,便看见她抡起香炉便去砸门。
格窗很是脆弱,宋初一才砸了三下,门上便出现一个大洞,她丢掉香炉,伸手摸进去把里面的门闩拨开。
她一进门就看见目瞪口呆的砻谷不妄。
“你无事便好。”宋初一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们说你在里面,我叫了却无人应声,还以为你出了事,叫我好生忧心。”
砻谷不妄听她说的情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