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小声道,“你傻啊,眼下是魏国先提出和亲,咱们又不需出多少聘礼,差不多与嫁妆相抵也就说得过去了,咱们还赚了一帮子女人,管她是魏女还是周女,来了秦国就是大秦的女人。”

“可是这是和亲。”谷京压低声音道。所有人都知道和亲之“和”的意义。

“先娶了他闺女,打不打咱们说的算,你咋这么实心眼呢?”宋初一理所当然的道。

“这样也行?”谷京皱眉,声音不由大了几分,“我们若是这么干,那与魏人有何区别!”

宋初一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当初商鞅哄骗公子昂的时候也没见几个秦人反对啊!面上却肃然道,“唉!话不是这么说,那魏公主嫁过来还不是任由咱们摆弄,万一咱们想和魏国打的时候。她正好欲图行刺君上,要么和谁谁私通啊,要不就是不能孕啊,这都说不准的,对吧?”

“不会那么巧吧!”谷京脑子一根线,根本不曾转过弯来,却是让旁边的人满身汗涔涔。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剑客的听力本来就极好,几乎每个人都听见了对话内容。

季涣用胳膊捅了捅籍羽,“大哥,你怎么看?”

“看什么。”籍羽看着路,头也未回。

“看先生这法子啊?”季涣道。

“阴暗、卑鄙、无耻、下流。”籍羽简洁又有力度的总结道。

季涣心里倒是觉得这么做无可厚非,正欲替她辩解两句,便听那厢宋初一道,“总之先睡他闺女、收嫁妆,稳住关系再说,和魏国的邦交须得把便宜都占尽了才解恨,打不打那是以后的事儿。”

季涣连忙收口,不再做声了,干咳了一声,看向别处。

宋初一这话说的粗俗,但剑客们本也就是粗人,听着心里爽快,仔细想想也的确是个好法子。

宋初一抬手摸了摸下巴,自语道,“就是不知道魏公主模样生的如何,不然凭咱们君上那等姿色可是吃亏了……”

众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