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岂不可惜?”

魏王盯着他片刻,声音里有着不悦,“倘若你是宋怀瑾,哪一国为你舍弃密道,牺牲数十名一流剑客,你能不肝脑涂地的报答?哼!赢驷竖子!倒真能舍得下!”

赢驷比魏王的这个太子还要小十来岁,却有魄力有远见,相比之下,怎能让魏王不郁结!万一他归天之后,大魏国不是要被秦国那头恶狼给生吞了?

想到这里,魏王揉了揉发胀脑袋,烦躁的道,“散了散了!”

众人施礼,退了出去。

赢驷的作风与他父亲迥异,但有一点相同,就是他们为了人才甘愿付出巨大代价。魏王心头堵着一口气,他自问对人才的重视不输秦公,可最后呢?魏国屡屡丧权,秦国却一步步的强大,就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魏国身后,令他夜不能寐!

每每午夜梦回,魏王都不禁会想起公叔痤临死前的话。倘若听进那番话,早早杀了商鞅,也不会有今日的秦国!这一回,他不能再错了!

“来人。”魏王从榻上坐起来,披了衣物,“去请闵子缓。”

“喏。”外室有人应声退了出去。

深夜,大梁西城门打开,一队百人的轻骑如闪电般冲出,连尘土都很少扬起,但是肃杀之气隐然,犹如夜魅。昭示着他们与普通骑兵的不同。

荥阳附近的雨早已经停了,经过一个冬季的干燥,雨水落到地上极快的便渗入,地上极少有积水,只需一日的阳光,便又彷佛没有下过雨一般。

接下来的十二天都是晴朗天气,宋初一身上的衣物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连换下的时间都没有。他们每天只食一餐,休息大半个时辰,隔两天休息两三个时辰,这还完全是为了照顾宋初一身体较弱。

白刃这段时日也过得十分艰苦,它现在食量越来越大,没有丰富的肉,只能每天眼巴巴的看着众人的坐骑流口水。倒是马匹紧张之下,行速竟是比平时快了许多。

如此急行,终于在第十三天的下午出了偏僻的小路,走上官道。

“前方还有十余里路便到函谷关了,附近道路崎岖不能骑马,走小路较慢,也更容易被堵截,不如搏一搏,先生以为如何?”车云放慢马速,询问宋初一道。

“善。”宋初一对这附近的地形也十分了解,所有的小道都在魏国境内,而且几乎都有极佳的伏击之处,他们人困马乏,走那些山道势必要放弃马匹,如此情形下,宁愿正面交锋也好过被伏击。

况且,只要他们往前七八里,秦军便能够出函谷关接应,相对来说是最稳妥了。

在韩国境内做最后的休息调整,白刃忍不住离开,跑去山上逮了一只兔子吃。

待白刃回来之后,又休息了两刻,才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