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抬眸直视着他,道,“列国伐交频频,不就凭的实力,凭的计谋?在下为何不能为卫国出谋划策?”
“哈哈哈!”魏王一拍扶手,大笑道,“好个凭实力、凭计谋,本王喜欢。”
笑罢,容色一敛,扬声道,“来人!把宋怀瑾拖出去给本王打五板子!”
“王上打外臣,可有理由?”宋初一话声才落,便有两名甲士过来将她往外拖。五板子一点也不多,但也够她躺上三五天。眼见魏王没有答话的意思,不禁怒道,“魏国竟如此不讲道理!”“打!打完本王再好好跟你说说原因!”魏王哼道。
说罢。又转向闵迟,“闵先生所言甚合本王心意,在其位谋其事。嗯,不错。只是不知闵先生是否肯在魏国谋事?”
魏王见他似乎欲拒绝,微微抬手道,“闵先生不必立刻回答,允你充足的时间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要在魏国谋事了,随时可以来见本王。”
这话的潜台词是,想不清楚就继续想。什么时候愿意留在魏国再来见本王,反正走是不可能的。
魏王不改一贯的处事原则,殿上的臣子还没来得及抒发己见,三两句话就又把闵迟打发了。
片刻,宋初一已经被打完,又拖了上来。
魏王咧嘴笑道,“先生现在可知道,本王为何要打你?”
因为你是老流氓!宋初一心中恨恨的道。
魏王见她不答话,便继续道,“因为本王办事一直靠的是实力和计谋。你弱势,你就要被打。”
宋初一抿着唇,臀部火辣辣的疼。
“宋先生也回去和闵先生一起想想吧。”魏王微一抬手,便有甲士过来请二人出去。
宋初一艰难的迈着腿。跟着出去。
“我王。”一名上大夫看人已经走出去,立刻执笏道,“我王不是要引宋怀瑾入魏?如此对待他,怕是会被其记恨在心啊!”
“那小子就是欠揍,这种桀骜的人,揍着揍着就熟了,倒是那闵子缓,近日得了许多关于他的消息,想必诸位也都清楚了,说说,用还是不用,怎么用?”魏王道。
众人一脑门冷汗,他们怎么没看出来宋初一是那种喜欢用武力联络感情的人啊!反而隐隐觉得此人虽然不算心胸狭窄,但绝对会记仇报复。
罢了!他们的王,从来没看准过人。众人纷纷在心里思量片刻,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暂时忽略此事,转而对闵迟的去留议论起来。
种种消息证明,闵迟此人,有谋略,沉得住气,但功利心太重,而且处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情,必然能够成功,但这种人就如双刃剑,一个不慎就能伤到了自己。“丞相,你的看法如何?”魏王转向公子昂问道。
公子昂沉吟片刻道,“如吴起者,尚且能用,只要王上有能力掌控他,用用也无害。”
这话一说,什么也不用讨论了,魏王能承认自己没有能力掌控闵迟?众人纷纷闭了嘴,有个别人开始奉承魏王,说以王上的英明区区闵迟算什么!
讨论了半晌的事情,因公子昂的一句话,立刻便解决了。
魏王得了两个可用之才,心中高兴,立刻散朝,回后宫里拥美人饮酒庆祝去了。
驿馆别苑里。
宋初一趴在床榻上哼唧,“那个老王八蛋,居然不由分说的便打人!”
赵倚楼用羊皮袋装着冰块,正在帮她敷屁股,“你怂恿列国来攻打魏国,打你五板子算少的,要是我,打五十板子也不解恨。”
“你他娘的说风凉话,这不是你屁股你不疼!”宋初一怒道。
基本上三十板子就可以皮开肉绽了,可想这五板子是多么重,宋初一臀部高高肿起,根本不能正常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