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两声,指着自己鼻子,“你看我丑吗。”
还有上来这么问的,女人一般都不觉得自己丑,女人都是很会欺骗自己的物种,也很在乎外貌,所以不管拥有怎样的面容,都能找出优点来,漂亮得更不用说,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怪不自在抖了抖身体,“不丑啊,人靠衣裳马靠鞍,夫人穿这么好,我都羡慕。”
她呵呵了两声,“说,那些臭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年轻漂亮的。看着你这样的脸蛋才有冲动,而我只能让他疲软。”
听语气可能是一饱受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男人外面玩儿可以,可最起码也得让妻子颜面上过得去,别忘了自己的责任和身份,比方周逸辞就会做人,老婆嫁过来甘苦与共半辈子,用腻了随手一丢,像废弃物那么处理,这都是要遭报应的。
我正犹豫怎么回答她,一片巨大的黑影忽然从头顶压下来,那股腋臭味更加浓郁逼人,就在我面前漫开,我本能尖叫一声闭眼躲闪,富婆像一座山困住我身体,她一只手死死掐住我脖子,面目无比狰狞扭曲,咬牙切齿的骂我贱货,不要脸,插足别人家庭,用美貌和手段把天底下好男人都变成了风流鬼。
当时我还有点意识,不至于像第一次遇到变态那样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她那句插足显得特别刺耳,在我心上狠狠剜了一刀,我眼前闪过周逸辞那张脸,浅笑的、沉默的、冷若冰霜的面孔,心莫名疼得跟针扎一样。
在我片刻的失神之际,她手狠狠捣了我一拳,这一拳痛得我眼冒金星。
我张开嘴巴大喊,但门是关死的,我喊的时候就已经绝望了,虽然我知道她也是女的不可能真干什么,可这种被丈夫逼得几乎发了疯的已婚女人,狠起来还不如掉在狼窝里好过点。
她狠狠抽打我,仿佛这样很痛快一样,我感觉自己都要死在她手里了,她破口大骂我不要脸,我们这些女人都不要脸,爹妈生了养了不知道好好做人出去做妖精,恬不知耻。
我被她折磨得几乎要断了气儿,她那张恐怖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从原本好好的一张变成了破碎的很多片,我觉得窒息缺氧,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感觉得到自己滚烫涨红的脸,也感觉得到轻飘飘类似灵魂出窍要涣散的身体。
我这一刻特别后悔,早知道我还不如直接跟周逸辞摊牌我不想在场所干了,他不会拒绝我,顶多察觉到我的贪婪疏远一些,我不吃亏,总好过死在这里,我还不到二十岁,我还没来得及给琪琪下葬买墓碑。
我绝望到一定程度,又突然爆发了力量绝处逢生,我狠命推拒压在我身上的肥胖身体,艰难支开一条缝隙,从那缝隙里翻滚下来,她太胖,早就气喘吁吁,她抓我落了空,我跌跌撞撞奔到门口,猛地拉开门,万姐正叼着烟卷从对门的男包里出来,她看到我皮肤上全都是抓痕立刻一怔,我指着叮咣乱响的包房里头大喊,“她不是女客户,是来报复寻仇的!”
我话没说完,那富婆追出来要捞我,万姐见状朝走廊尽头两个值守的保镖使了下眼色,他们马上冲过来按住那发疯的富婆将我从她魔爪里解救出来,富婆不罢休,可她再凶猛也敌不过人高马大的保镖,很快便被制服。
万姐扬起下巴让保镖把她带进包房,问清楚怎么回事,如果来砸场所的,阎王老爷的太太也得让她落层皮。
她丢掉烟头走过来摸了摸我身上的伤痕,问我没事吧,我脸色发白,牙齿不断磕绊,说不完整一句话,她揽住我肩膀想找个地儿安抚我,就在这时,隔着两个包间的另外一扇木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那是老板办公室,周逸辞也有一间,在三楼头上,但我为了避嫌没进去过。
我和万姐同时盯着那扇门,里头走出来一个高大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在彩色灯光下白得晃眼。
男人缓慢走过来,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