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笑,他知道天台能通往穆津霖的屋子,他也能从窗子进来,我从没锁过,他那边也不锁,周逸辞对于我和穆津霖的亲密往来心里非常吃味,他光提起都不止一次两次,每次见我说穆津霖好他脸色沉得都像要杀人,这次终于有机会插手干预,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把铁锁扣在上头,隔绝了这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觉接触的通道。
我喜欢他为我吃醋,至少证明他在意我,哪怕只有一点点,这世上的一切不都是积少成多吗。
我抱住他昨晚枕过的软枕,贪婪嗅着上面残留的味道,属于他的熟悉的清新的还有些冷冽的香味,我低低发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心里很舒坦,很快乐,好像年幼的孩子得到了一颗糖,美丽的女人拥有了一颗钻石。
我洗漱后下楼到餐厅吃饭,发现一直避免和我同桌的大太太也在,我原地停顿了下,笑着走过去,不过我没有立刻落座,而是摸着主座的椅背看了眼褚慧娴,“大太太也在,那我不好坐这个主位吧。”
她拿起汤匙在粥碗里舀了舀,看着冒出的一缕热气慢条斯理说,“你不坐谁坐,总不能把我从轮椅抱上去,太麻烦了。”
曹妈走过来为我拉开椅子,我沉默弯腰坐下,穆津霖正拿着一份合约边吃边看,我扫了一眼合约标题,其中有几个字是政府地皮,我脑子猛然想起周逸辞竞拍失利那件事,对方抢走后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有曝光到底神秘买主是谁,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穆津霖,也只有他才这么沉得住气,花了那么多钱买走却不动工,不急着赚回腰包。
我想仔细看清楚确定一下是否是那块地皮,可他恰好在此时翻页,纸上密密麻麻的黑体字足有上百行,根本看不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