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无比悲凉,一种说不出的凄惨在我心头蔓开,难道在这些人眼中,我已经变得如此恶毒了吗,我这张脸,再不是最开始忍受凄凉的无助模样了吗。
我从可心澄澈的瞳孔内凝望自己的眉眼,她惊慌失措,我一脸淡漠,她将手从我掌心内抽出,她下意识要走,可她知道自己走不出这扇门,因为我没有开口允许,她走了也还是要回来,还会彻底激怒我,她只能站在我面前颤抖,露出柔弱而惊惧的表情。
我其实没有怪罪和肃清可心的念头,我只想为我全身而退谋划出路,而这个出路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可心。
我再次握住她的手,她身体骤然一颤,眼眶迅速泛红,带着一丝哭腔说,“三太太,求您放过我。”
我伸手在她温热的眼睛上抹了抹,“你还愿意为我效劳吗,我承诺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有佣人伺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只要你别太贪得无厌。”
可心迟疑了,她见我并不想伤害她,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问我做什么,我指了指这套宅子,“吃好喝好,不出去乱说。”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下文,她不可置信说,“只是这样?”
我肯定答复她只是这样。
她笑出来,“三太太在逗我吗。”
我沉默不语,我没有逗她,可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等到她真的开始了,她会发现其实没有任何女人愿意接受,尤其是年轻的姑娘。
曹妈从楼下上来站在房门外喊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问她什么事,她说金律师到了,正在厅内等候。
我指尖死死抠住沙发扶手,在真皮上划下一道无可弥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