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让你不要插手。”
大太太的敕令没有使穆津霖罢休,他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大师,他冷笑了一声,“管家不亲自过来扶一下吗。”
待在角落的管家浑身一颤,我同样也惊住,我以为只有我发现了管家的叛变,原来穆津霖也发现了,而且他应该比我还早。
穆锡海将眼睛彻底睁开,大师跌跌撞撞爬起来退到很远之外,他顾不得捡起散落的佛珠,只理了理歪歪扭扭的僧袍,“我只是就事论事,是你们请我来的,怎么可以上来就动手,你们这是对佛的不敬。”
穆津霖抬眸注视着管家,他双手背后交握,眼神无比复杂森寒,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一连串勾结,似乎暂时不打算和周逸辞撕破脸,管家故作镇定征询了穆锡海的意思,后者点了下头,他立刻将那名大师带出宅院。
在穆津霖平息这场风波的过程里,可心从楼上下来,她不想被留意到,所以动作很轻,她站在角落朝我笑了一下,我知道穆津霖是她叫回来为我解围的。
穆锡海手指在右腿膝盖上敲了敲,“你怎么赶回来了。”
“忘了拿一份合约,打电话让佣人送,结果得知三太太差点被逼死。”
穆锡海嗯了声,他将大师的话陈述了一遍,穆津霖冷笑,“父亲信佛我支持,可佛门的人会这么恶毒指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这种混账说出的无稽之谈父亲也相信吗。”
穆锡海眨了下眼睛,“你觉得可信吗。”
“父亲信的话,打算怎样做。”
穆锡海越过他身侧看向我,“安置在外宅养胎,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相信吗,如果三太太失去了您眼皮下的庇佑,不管父亲为她安排多少人保护,她这一胎必定保不住。”
穆锡海蹙眉,穆津霖笑着将目光定格在齐良莠身上,齐良莠看到穆津霖看自己,她仗着胆子反问他看什么。
她唯一的赌注就是穆津霖什么都知道,可他没证据,他也顾念着父子情意,顾及着穆家声誉和穆锡海一辈子英明,不想把这事翻出闹得满城风雨。否则她嚣张了三年,他还不是没有说,但她忘记了我,女人不会考虑那么多是是非非,我绝不坐以待毙等她来毒害。
我对一名站在厨房门口的佣人说,“去把九儿叫下来。”
那名佣人跑上楼,没一会儿九儿跟着她一起下来,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我朝她点了下头,她目光扫过客厅这一片狼藉和死寂,明白我在示意她什么,她转身从大门出去,奔着地下室的方向飞奔。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我和九儿到底在做什么,齐良莠皱着眉问我,“九儿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