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心里鄙夷是个二房,连二房都算不上,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人对于金钱的追求,永远凌驾在一切信仰之上,因为这就是个没钱寸步难行的社会,我不算出挑,也不怎么会来事,甚至丢在那群花枝招展天生丽质的姑娘堆里,连看都看不见,可就是这样的我,在场所混迹了两年,处处被瞧不起,却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所有人头上。
归根究底是周逸辞成就了我,如果没有他,我也许死在那台南佬手里,和琪琪一个下场。
我欠他的恩情,在他将我送给穆锡海那一刻时,已经还了大半,为他争取到两成遗产,帮助他里应外合搞死穆锡海,我欠他的恩情,已经还得干干净净。
只要我最终得到我想要的筹码,我和周逸辞就可以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无论我爱他恨他等他,我都不需要再低头,我所有的挣扎和奸诈,对金钱丧心病狂的追求,都为了让自己优秀到足以配得上他,可以在这段感情大白天下时抵御强大的世俗攻击流言蜚语。
也为了给我自己一条被他抛弃后还能坦荡平坦的路。
我不知道站在门口等了多久,里头终于传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床铺嘎吱嘎吱散开响动,可心像是猜到了我在门口听,她故意给了我一个暗示。
我勾了勾唇角,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我身后响起一声低低的闷笑,“三太太嗜好这样风雅。”
夜深人静突如其来的男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张开嘴几乎要叫出来,所幸反应够快,知道叫出来就全完了,势必惊动沉浸在颠鸾倒凤中的穆锡海,我在尖叫冲破喉咙的前一秒用掌心堵住了嘴,我立刻转身,我瞪大的眼睛中是似笑非笑的穆津霖,他裸露着上半身,下面穿了条居家的棉质短裤,他似乎刚做完运动,胸膛皮肤上淌着汗水,潮湿流汗的男人最性感,尤其还是这样幽静的深夜。
我将手从脸上移开,故作镇定问他,“你还没睡。”
他嗯了声,拿着毛巾在流汗的地方擦拭着,“房里浴霸坏掉,到一楼冲个澡,出门看到你守在父亲房外,好奇过来瞧瞧。”
我极力让自己说话声音不那么仓促和慌张,“我找老爷有点事,到门口才知道可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