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卯说是一个人,陈医生沉吟片刻,才开口。
“岑卯,你要知道,我照顾你的身体已经有十多年了,你和岑辛……我都把你们当半个儿子看。这件事我知道可能我说不太合适,但还是觉得必须告诉你。”
岑卯没有讲话,他的话被谢争吞在吻里。
“我觉得,谢争不大适合你。”
岑卯微微一愣,看见谢争眼底也有些微的讶异,继而眼睑上的痣因为一个笑变得清晰。
“我,我不是干扰你私人生活的意思啊……”陈医生煞有介事地咳嗽两声:“我就是觉得他对你这个病的态度有点问题。”
岑卯微微皱眉,从谢争戏谑的目光里看出什么,想到那天谢争接自己回家时说的跟谁吵了一架,还吵赢了。
“我觉得他的心态不对。”陈医生絮絮地说:“不利于你早日康复。而且你说他平时不关心那些劳什子传言,我看他知道得挺清楚的。”
岑卯的睫毛轻颤,听见陈医生好像生气似的哼了一声。他看着谢争的眼睛,只看到很亮很热的光。
“……我倒不是说他图你什么啊,但就是他这个人吧……岑卯,你在听吗?”
岑卯微怔,啊了一声。
然后想了想,干脆打断了陈医生又要开始的唠叨:“不好意思陈医生,我在工作,待会儿打给你。”
岑卯挂了电话,微微推开了谢争,在他怀里坐了起来。
“陈医生说你生病了。”谢争的眼睛盯着岑卯:“卯卯,你病了吗?”
岑卯沉默,皱了皱嘴,才说:“你也不用跟他吵架的,他就是……治病狂魔。”
谢争很轻地笑出了声,看岑卯脊骨缓缓挺直,好像放下了什么似的,最终轻轻吐出一口气。
岑卯看谢争,目光冷静中又有些嗔怪,问他:“你到底知道多少啊?”
“你指什么?”谢争的手还掐在他的腰上,与他认真对视:“凤骨的事,还是……”
他的手指沿着他脊骨的曲线滑下去,温柔如鸦羽。
“逆骨?”
岑卯的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传递到谢争的指尖。
下一刻,谢争把这具身体很轻地抱住,若即若离的,没有用太多力气。
好像只是一种预防,像之前岑卯向他扑过来时一样,谢争相信岑卯不会倒下。
“别信那些,卯卯。”
谢争吻他的额头,让岑卯忍不住闭上眼,想起他和谢争度过的第一个夜晚,那时的谢争像现在一样,给他全部的温柔和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