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萧如梅反问。
“以身相许啊。”陈展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怎么成。”她条件反射的拒绝。
“我堂堂王爷,还配不上你一个小丫头。”他靠近她,她后退一步:“不是。是奴婢高攀不上王爷。”萧如梅尽量与他保持距离,以免再生误会。他哈哈大笑,觉得逗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陪我喝酒吧!”他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坛子酒来。
“那就庆祝王爷重获新生干杯!”萧如梅接过他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口。
两个人并肩坐在洒满落花的石阶上。酒喝开了,话也多了。
“初涉朝堂,所有人都不认可我,甚至把我排除在朝政之外。被潘世杰当众评价‘外秀内腐,不堪重用’之语。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急于表功,好叫朝臣不敢轻视我。凭着济州巡按使,处理官员腐败案;玉州安抚使,处理山洪滑坡两件棘手公务,我在朝臣中渐渐树立威信。却也遭到潘氏和□□的忌讳,我在朝中处处遭到打压,最终落得赋闲在家的下场。原想凭借征粮之功搬回局面,却没想到回京之后再次遭到群臣打压,继续赋闲在家。后来又被父皇封为庆王,征讨军用物资,益州整顿军马,连打几次胜仗。这几年起起落落,做了几件大事,为民为国也是无憾了。却也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陈展会将这些心里话告诉她。也许是压抑太久,需要找个人排解吧。萧如梅道:“小的时候我是家中的宠儿,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有一天,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自那天起,母亲搬去了佛缘庵,父亲再没有踏进我住的院子。嫡母的刁难,姐妹的欺辱我都忍了。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离开那个家,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她停顿片刻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也难以实现呢?”是在问陈展,也是在问上天。陈展附和道:“是啊!这么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之中,仿佛现在的宁静弥足珍贵。
乳白色的梅花佩悬在腰间,风一吹儿,发出玲珑悦耳的碎玉之声。
“这玉佩?”她用手轻轻托起乳白色玉环。那玉环上面雕刻的字‘美玉’,她母亲的闺名。
“故人之物。”他略带伤感。他从她手里抽回玉佩。视而不见她茫然是错的表情。
他快步离开,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
皇长孙百日宴,百官同贺,帝后临席。杨元淑抱着陈悦坐在陈展身边,接受命妇朝臣的祝贺。
一队穿着绿衫的舞娘踩着轻盈的脚步走近殿内,为首的舞娘貌美细腰肤白。一颦一笑透着妩媚。萧如梅觉得眼熟,笑了笑猛然大悟,她是杨元凤。一场《飞旋舞》惊艳四座。潘后还特意问:“这事哪家的姑娘?”内侍答:“晋王之妹杨元凤。”潘后点头,给她赐坐。
萧如梅觉得殿中闷热,借故出去。走在柳荫下不由感慨,还是外面凉爽。一声巧笑,原来是杨氏姑嫂。晋王侧妃王雪莹道:“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大有炫耀的意思。萧如梅道:“你不也只是个侧妃吗?”满意的看到她满色苍白,萧如梅的心才平衡了。要说李宁当年惹得博安要杀了她,还是博彦偷偷救了她,知道博安去世,才放她归国。杨元凤望着萧如梅,不阴不阳的道:“你一气之下离开益州,说是绝不与人共事一夫。你的熬气就给你换来了御药房女史的低贱身份吗?”萧如梅忍者气,心有不悦,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看着好看,嘴巴怎么这么臭?”陈展抱着陈悦站到萧如梅身边。杨氏姑嫂立刻行礼问安。陈展把儿子递给萧如梅道:“这孩子还是跟你亲,连我都不买账。”果然萧如梅一抱,他就不哭了。陈展用折扇给萧如梅和陈悦遮着阳光,杨氏姑嫂跪了半日,没有陈展吩咐却是不敢起来。等了约莫一刻钟,陈展道:“天气太热,我们找个凉快的地方。